阿殷说:“好。”
待阿殷进了屋里,沈长堂的目光落在了压在镇纸下的信笺,他抬眼看了下阿殷身影消失的地方,慢吞吞地收回了目光,往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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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出来时,沈长堂已经不在屋里。
她走出了屋子,才见到倚在玉兰树下的沈长堂。今夜月色极好,沈长堂穿了青底滚银边的圆领锦袍,乌黑的墨发衬得他的眼睛愈发深邃。
她以前便觉得明穆的眼睛好看,那会他不苟言笑,细长的丹凤眼里像是有一层迷雾,又远又深,偏偏还叫人看得心如鹿撞。如今迷雾散去,倒也说不上阳光灿烂,可却像是夜里的深山,恰好有一弯月牙儿,静悄悄地挂着树梢上,微黯的月光普照大地,平添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真叫人心醉。
那一刹那,阿殷听到自己的胸腔里砰咚砰咚地响。
明明只有十来步的距离,可她仍然小跑了起来,直接撞进他的怀里,仰了脖子,笑吟吟地道:“明穆这般好看,却只能近我一个姑娘,着实便宜了我。”
沈长堂因为生了一双阴柔的眼睛,素日里是极其不喜欢别人提及他的容貌,不过眼前的人例外。
“你还想便宜谁?”
“谁也不想便宜。”她拉住他的手,摇晃着说:“你想带我去哪里?”
沈长堂眼里笑意更甚,道:“我送你一份奖励的礼物。”说着,修长的手指在玉兰树上微微用力一按,下方竟出现了方块大的地下密道。
他牵着她往下走。
约摸走了几十层的石阶,头:“我没有伏在你身下。”
“嗯,都是我想的。”他理直气壮地说。
阿殷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心里想就算了,他还直白地说出来!且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他看她,说:“你迟早也会这么做,我畅想未来有何不对?”
阿殷无言以对,道:“明穆段数高,我学不来。”
他低笑一声,道:“不用学,我会就好。”
阿殷一听,这会不用愣个一会,也能立即领悟他话中的意思,登时整张脸红了个透!真真是恨不得收回之前那句要关他黑屋的话了。
关什么呢!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瞧她红得能出血了,沈长堂也是见好就收,转了个话题,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奖励你?”
阿殷的脑子里还满是那挡子的旖旎羞耻之事,说:“我不想知道。”腰间一紧,那宽大的手掌竟捏了捏,他道:“说不出来,捏一下。”
阿殷一听,便知他在说正事,心中有几分得意,以往在外人面前必能克制得住,可在他面前,如今她克制不了了,说:“除了金大人的事情外,还能有什么?”
腰间又是一紧。
阿殷问:“我猜错了?”
沈长堂慢声道:“没有,只是掌下冰肌雪肤,到底是情难自禁。”
阿殷又被调戏,恼道:“你……”
话还未说完,沈长堂忽然停下步伐,说道:“到了。”阿殷一怔,她原以为密道是通向穆阳候府的,可沈长堂却在半道停下,她问:“什么到了?”
沈长堂探长胳膊,转动墙壁上的火把,只听轰隆声响。
阿殷才发现身边的墙壁是一扇能动的门。
而门后是一具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