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人家是个断袖啊!
这种意外对他们俩而言,除了徒增尴尬,完全没有一点正面影响好嘛?!
难道还指望萧直能扑倒她吗?呵呵,还是等下辈子她换个性别,再来讨论这种可能吧!
说来说去,还是都怪她自作自受。
佑和越想越懊恼,忍不住掐了一下自个儿没有几两肉的大腿——这匕首送得真是好啊,如今不跟萧直一刀两断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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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佑和公主懊恼得打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时候,一直躲在小厨房的窗口,默默窥视着涤心斋大门的秋昙终于有所斩获。
一瞧见萧直的身影出现,秋昙立刻闪身奔到灶台边,拎起早已准备好的道具茶壶,踩着小碎步,飞快地朝目标奔去。
“驸马爷!”秋昙的声音隐藏着难以觉察的兴奋和激动。
萧直脚步一顿,侧首望过来。
秋昙惊得叫出声:“呀,驸马爷,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有么?”萧直的语气明显不自然,脸上赭红似乎更深了。
秋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顿时喜上心头,连忙贴心地转了话题:“驸马爷一定是赶着出门吧,那奴婢就不耽误您了,奴婢去瞧瞧公主。”
萧直点了头,忽又道:“好好……照顾公主。”
秋昙心里欣喜更甚,忙欠身应是。
萧直没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去。
秋昙经迫不及待想要确定公主和驸马的关系是不是真如她想的那般进步神速。真是难得看到驸马大人红着脸出来啊!他究竟是表白了?还是是摸小手了?还是亲小嘴儿了?还是直接……圆房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成果都可喜可贺啊!
驸马大人果然是可塑之才!
秋昙满心钦佩地望了一眼驸马爷的背影,连忙快步往涤心斋去了。
一进屋,就见佑和满脸红晕地坐在高脚榻上,咬着唇发呆。
秋昙急忙过去,轻声问道:“公主,驸马走了?”
“嗯。”佑和闷闷应声。
秋昙一呆:怎么公主瞧着不大高兴啊?
“驸马来找公主,可是有何急事?”秋昙按捺心思,耐心探问。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佑和硬声道。
“那、那……公主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佑和一听这话,蓦地别过小脸,语气不耐道:“脸红怎么了?谁说不能脸红了?我就要脸红!”
“呃,这……”秋昙惊住了,公主这是吃了火桶子吗?怎么噼里啪啦就烧起来了?
真奇怪啊!
不等秋昙反应,佑和径自下了高脚榻,跑到案几边,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就往嘴里送,恶狠狠地咬着鸳鸯卷,妄想把乱糟糟的心情跟着食物一起消化掉。
尔后,任秋昙如何探问,佑和再也不多说一句。问多了,她就不耐烦,火桶子又噼里啪啦烧起来。
秋昙瞧得出,公主这一整日的心情委实欠佳。
可是,为什么呢?究竟在那涤心斋里,驸马对公主做了什么呢?
这成为一个不解之谜,并在此后连续困扰了秋昙数日。
然而,困惑不已的不只有秋昙。
沁浊斋的小书僮三柳也很迷茫。
他实在想不通将军的左边儿嘴角出了什么毛病。
明明已经仔细偷瞧了多回,将军的嘴角没有口疮,没有伤痕,连个蚊子咬的红印都没有,可是将军这一晚上不晓得摸了多少回。
看一会儿书,摸一下。
写一会儿信函,再摸一下。
喝一口茶,也要摸一下。
最后干脆不看书,不写信,只专心地摸着嘴角发起呆来。
三柳晓得,许多人写字看书时都有些坏习惯,比如有人爱抖腿,有人爱咬笔,有人爱嗑瓜子儿,有人爱吃糖。
三柳想,爱摸自个儿左边嘴角大概是他家将军新养出来的坏习惯吧。
他得想个法子,让将军把这坏习惯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