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的天空上开始稀稀落落的飘起了雪花,三月的苏联依旧异常寒冷。
飞驰的路上,车轮子碾压着地面,喷溅起了一抹抹的雪片子,八十码左右的车速下车身始终都在打着滑,似乎险而又险的就要从路上蹿出去了。
战斧的两台车护送易良离开圣彼得堡前往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还有中国的边境,算是最后履行了承诺,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苏联。
易良坐在车里,阴沉着脸摆弄着几张相片旁边放着个已经关了机的大哥大,从昨夜到今天早上他一直都没有睡觉,总是在寻思着该怎么和万红兵交代这件事,所以在没想好之前电话他都没有开机,手里的相片还是那几张安邦被,可以弄点中药敷上,入冬之后就只能用这土法子了”刘牧给弹头拧开后,将里面的火药倒在了还没有结疤的伤口上。
“呲啦”点上一根火柴,刘牧抓起弹夹咬在嘴上后,就给烧着了的火柴头凑到了火药上。
“呲······”顿时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就传了出来,刘牧手上的弹孔瞬间就凝结上了:“哼!”
“呼!”刘牧仰着脑袋瞪着眼珠子,喘了好几口粗气后说道:“得劲,真他ma刺激”
后面的雅什克夫都看傻了,就这个处理伤口的方式,算是有点刷新了他的认知观了。
“呵呵,不遭罪啊?”
“这算啥事,我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去兴安岭跟我爷爷打猎,一天三遍伤都是常事,脚不注意被捕兽夹给夹过,从半山腰滚下来的时候,腿都给摔折过几次了”
永孝嘴角抽搐着说道:“你活这么大挺不容易的了”
“呵呵,山里打猎不比战场上轻松,潜在的危险更多”刘牧吊着受伤的膀子,点了根烟后好奇的问道:“孝哥,你这身手这么硬,在哪当的兵啊?肯定是真枪实弹的战场兵对不?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九十年代初期,对内地来讲已经算是彻底的和平年代了,但在九十年代以前,五几年,六几年,一直到八十年代左右,东北,南疆,老山一带的边境还常有战事发生,过了援朝和对越战役外,最常有冲突的就是南疆和藏区那边了,只是一直都没太披露出来罢了。
“我在南疆当的兵”永孝似乎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嘴里吐出两个字就不吭声了。
刘牧挺没眼力见的问道:“有保密协议啊?一般不都是两三年么,你给我唠唠南疆那边呗,我听人说那边的敌人都可生性了,身上绑着个炸弹就敢往阵地里冲,嗷嗷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