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煜带来的未知情绪尚不及蔓延,母亲和兄长关切之声已交叠响起。
“阿柔!”
声音入耳,那还未形成的莫名心绪,就这样消无踪影。
存在得太短,消失得太快,让甄柔都不知有异样的心弦曾蓦然波动过。
她的心思就已完全放在了母亲和兄长身上,看他们远远从院外奔来,忙报平安道:“母亲、阿兄,我没事!”
母子俩奔入院内,见甄柔安然无恙,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又见当前形势分明敌寡我众,遂也停下了急奔。
曲阳翁主缓缓平息喘气,向甄柔走了过去。
甄明廷走了一半,余光瞥见立在一侧的周煜,猛地一顿,立在原地。
“周煜,你被匪头重伤,怎么起来了?还要不要命!?”见到本该卧榻养伤的周煜,甄明廷先是意外,旋即严厉痛斥。
众人听着这一声明是斥责、实则关心的话,不由向周煜看去。
尤其是肖先生,听到周煜的名字,就想起甄柔今日定亲之人,再连上那一声“阿柔”,还有什么不明?
肖先生当下也默不作声得看过去,暗中观察。
只见周煜身披银色铠甲,头戴兜鍪,!”
却不等探子回禀,甄柔急忙阻止道:“且慢!”
声音突然,情绪过激。
“阿柔?”甄明廷不解。
甄柔回神,触及周煜同样不解的目光,再见他脸上病态却第一个赶来此,心中五味杂陈,口中却冷漠道:“周公子伤重未愈,先回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
周煜一愣,不明所以,但见甄柔闭目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莫名发慌,害怕再惹甄柔不快,只能当甄柔这样是因为不高兴喜宴受影响,便告辞离开了。
周煜一走,甄柔旋即道:“今日喜宴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