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能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外孙怀信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假如李妍因为祖辈的阻拦而发生什么不测,他十二能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可是外公继而一想,感觉中自己的外孙女主要是想离开凤栖,因外那一场洗劫已经使得李妍对家乡伤心至极,他用眼睛求救似地看着儿子屈志琪,问道:“志琪,你就不能带着妍儿去你那里,给这可怜的孩子谋一个职位”?
屈志琪有点为难,说:“爸爸,您老人家可能还没有弄懂,妍儿主要是奔年贵明去的。人家已经结婚,如果我们强行拆散人家夫妻俩,岂不成了棒打鸳鸯?这件事不能强求。我看老爸主要是对共产党有偏见。连蒋委员长都能容忍共产党的存在,咱们为什么不能”?
李怀信这才看见了舅舅,有点惊喜地问道:“舅舅,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明秋一声苦笑:“儿子呀,书把你年成呆子了,连舅舅都没有看见”。
屈志琪释然:“其实我看怀信绝”!
可是年贵明却显得轻松:“我俩有约在先,我只负责把他带到延安,至于夫妻关系吗——以后再说”。
贵元说:“我跟你走”。
贵明说:“我想带你一起走,把你引上革命路,可是刚才姐夫说了,爹娘不在了,咱俩必须先做通姐姐的工作。你还是先跟上姐夫回去吧,我到延安后咱俩再想办法联系”。
贵元哭了,说:“我现在就要走”。
贵明看着姐夫,郭全发还是那句话:“你走那里我管不着,但是必须给你姐姐打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