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日后的清晨,武安国带领着一只庞大的队伍从濮阳城出发了,这其中包括两万五千人的士卒,以及同样数目的民夫,同时还有大量的物资。野战不同于守城,一旦离开了城市,同时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补给,毕竟此刻东郡的东部黄巾军遍布,不可能靠每日押送补给来维持大军的消耗。因此这只大军中除了正面作战的两万五千士卒外,还有维持大军一月所需的粮草兵甲、以及攻城器械和安营扎寨所需的帐篷物资。负责押运这些物资的,则是陈恒帮他征发的两万五千民夫。
“怎么样,东武阳,阳平二地的蚁贼有什么动静吗?”过了黄河,武安国先是率军进驻了卫国,同时派出了大量的哨探查探东武阳,阳平一代黄巾军的动向。(此时的黄河应该被称为河或河水,但是为了大家方便,我们还是称其为黄河)
“回将军,数日之前,屯驻于阳平的卜己率军北上,攻取了沿路上的乐平、发干、以及冀州魏郡的元城。之后本打算继续率兵北上攻击馆陶,但估计是从败军哪里得到了我们击败张伯、梁仲宁部的消息。所以就裹挟了三城的百姓,退了回来。据我们查探,卜己现已带着大军退回了东阿,屯兵于仓亭,显然是打算全力防守黄河一线了。至于东武阳,阳平二城,虽然也有守军驻守,但是人数应该不多,想要攻取应该不难。”一名军候拿着哨探们的禀告回答道。
“守黄河?”听了那名军候的话,武安国拧着眉头,看着平铺在案几上的行军地图。要知此时已是三月初了,黄河上的冰冻早已溶解,而且此时的黄河,可和他前世所知的那条动不动就断流的泥河完全不同。此时的黄河,水量充沛,河道宽阔,水流湍急,如果想要强渡,那纯粹是在找死。
“麻烦啊···。”看着地图上那弯弯曲曲的呵道,武安国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从濮阳出来就不渡河,直接往东阿去了,要知道为了渡河,前前后后五万人可是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要不要退回去,然后直往东阿而去,或者随意在什么地方,找个地方渡河呢?武安国的目光在河道上来回扫过,思考着可能的办法。
不过他马上就意识到他这种想法应该是行不通的,毕竟战争一向是具有双面性的。你能派探子查探敌人,敌人同样也能派探马查探你,恐怕从他带领军队出城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对方埋伏在城外的哨探盯上了。如果他选择退回去渡河,或者随便在一个地方渡河,那么跟着他的哨探一定会马上回去报告。如果卜己打定主意和他打渡河战的话,人家同样也可以渡河啊。所以说,如果对方愿意,他和对方见注定会隔着一条黄河,这场渡河战是根本不可避免的。
“算了,不想这个了。来啊,传我命令,全军出城,向东武阳进军,我们先把东武阳和阳平拿下再说。”纠结了好一会,武安国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好的应对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攻下东武阳和阳平再想办法了。
军令如山,随着武安国的命令,士卒们纷纷整装列队,大军缓缓的开出了卫国。虽然知道卜己不大可能会派兵埋伏自己,但是本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一路上武安国还是极尽可能的小心,遇到密林,山谷这样有可能伏兵的地方,他都要派哨探查探清楚才让大军通过。只是这样一来,行军速度更不可能快,又足足花了两日,大军才行军道东武阳城下。
“来啊,在此处安营下寨,董平,带你本部兵马,随我往城下一观。”离城五六里的地方,武安国找了一处高地,然后命属下在此处安营下寨,而他自己则带着董平和他麾下的一校人马,慢慢的朝着不远处的东武阳城靠了过去。
“将军,看来敌人已有防备。不过此城的守军似乎不多,果如哨探查探的那样,想要攻下此城,应该不难。”
来到城下,果见东武阳的城门仅仅的关闭着。城墙上的守军人人全副武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过,如董平所说,城上的守军并不多,看起来稀稀拉拉的。
“走,我们回去,今日就让兵士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攻城。”武安国点点头,一拨马头,带着董平等人往营地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