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定的我?”
“嗯。”
方绍风笑了笑,陆家有私人医生,绝对的权威,而这小子能想到让他来看,实在是最精明的选择,能在这么迷糊的情况下保持理智的人,也就他了。
“没什么,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刺激?您不是说少爷吸入了致幻剂和迷药?”
“nonono,我的意思是除了磕了药,还有没有……女人?”
“!”
一句话落,张叔立马警惕的摇了摇头。
“没有。”
少爷交代过的,关于月亮小姐的事,绝对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老爷夫人都不例外,这个方家主心骨,天生风流蕴藉,口无遮拦,又和夫人关系甚好,说不定转身就能把这事抖出去。
“你啊,还不如这小子信任我。”
方绍风好笑的摇了摇头,翻开病例,开始记载。
他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每去陆家,就喜欢和这个性子天生清冷矜贵的大少爷玩,无奈智商压制,每次都被反耍,明明他大他将近十岁,却每次在师傅面前面子都被折的下不来台。
自从他学了散打,就更过分了,不仅不教他,还喜欢拿他当靶子。
自己学了男科后,他虽没说什么,但他总感觉,他看他的眼神里总带着点王之蔑视。
没想到,他也有落到他手里的这一天。
不过,大少爷口中的这个‘亮亮’到底是谁?为什么每喊一声,海绵体就肿一圈,这威力大的。
听名字,像个……男的?
师傅一直担心他不喜接近女孩子,身边倒总围着一群小男孩,会不会弯掉,难不成……真弯了?
还为了那个男孩子嗑药?
思及此,方绍风的笔一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那尺寸、耐力,要是还需要嗑药,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再说也根本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等下,关键好像是他……真弯了?
“方医生,今天的事……”
“你放心,他专程指定我,就是不想让师傅知道,保护病人隐私是我的职业道德。”
方绍风抬起头来笑笑,他发现自己挺了解这孩子的。
“那就好。”
张叔趁着他记录,跑进病房看了一眼,看完后,又满脸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方医生,大少爷他怎么……怎么还立着?”
“没事,这药性得一点点下去,等一会就好了。”
谁叫他念着一个男孩名不松口,保不准脑子里在想什么好事呢。
“啊?”
张叔仍是不放心,这男人擎着这么久,能不辛苦吗?
方绍风安慰道,“放心,我在欧洲还见过连续举着两天多的案例呢,这才多久。”
“……”
张叔被他堵的语塞,好半天才道,“那是外国人啊。”
方绍风挑了挑眉,“大少爷这尺寸也毫不逊色啊。”
张叔,“……”
“开个玩笑而已。”
方绍风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阅根无数,敢给你保证,陆家这绝对是出了根好‘苗苗’,以后开枝散叶,人丁兴旺全指望他了。”
张叔,“……”
——
水岸林邸。
月珍为了给月亮补一补身子,一早便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海产和大骨头,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忙碌了起来。
月亮一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稳,一是担心陆景云的病情,二是手臂和双腿疼痛难忍,索性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接到了张叔的电话,回报她一切安好,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全是打码的景象。
一早,鼻尖飘来久违的饭菜香,月亮她王阿姨啊,你这鼻子可真……”
月珍拿着未干的勺柄乐呵呵的就走出来了,见是警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哟,可真会掐着饭点过来。”
警察,“……”
女人不悦的重回了厨房,将门狠狠关上,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些什么。
“要是孩子他爸在,看你们还有胆子上门查……”
月亮给两名警员倒了茶,其中一名细心的发现她的腿有些异样。
“这是警官证,你看一下,下面我们有几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请你据实回答,不知道可以回不知情,无需猜测或者编造。”
“嗯。”
“第一,昨夜七点二十五分,我们萧山区警局分局接到一起有关老师诱—奸学生的报案,可到了案发现场,情形一片混乱,学校办公室、走廊里的监控均被掐断,犯罪嫌疑人缄口沉默,只能依靠人证。
据现场两名目击证人说辞,他们是跟着你一起到的犯罪现场,称你是第一知情人,还有一名受害者,是否属实?”
警官话落,目光炯炯的看着月亮,他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按理说,一般经历了这种事的人,心里难免会恐慌,更别提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她不仅没有情绪,反而语气淡淡的将他们推理出的结论,全部打翻。
“没有,昨天晚上,没有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