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银色战士在血水爬到血人的跟前,俯下耳朵靠在血人的嘴边,仔细地听着。
片刻,那名银色战士抬起头,虚弱道:“我们团长,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法克!”拔异焦急地骂了声,急促道:“人都他妈什么死光了,还管老子什么人!?快告诉我楚先生在哪里?我有急事,你们耽误不起!”
那名银色战士看了眼暴躁的拔异,无论如何,这些人都是赶来救援的,不是他们,星舰已经被攻克了。
他低下头,在血人的后边用力声地翻译着。
那血人的独眼闪过道神采,但随即暗淡下去,嘴里嘟噜着血水,声音含糊不清。
只能约听到个楚字的模糊发音。
那名银色战士抬起头,眼蓄着泪光,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的团长已经不行了。
拔异猛地上前,推开乱七糟对准他的武器,再次将血人抓起来,几乎是吼道:“他妈的要死也先告诉我楚先生在哪里!”
血人的脑袋无力地挂在肩头的侧,任由他推搡摇晃。
“老,他已经死了。”拔异身后的名强壮的赤膊汉忍不住插话道。
拔异翻起血人的眼皮,看着它的瞳孔,边对其他银色战士问道:“你们有没有人知道?”
坐在血泊的银色战士们脸的哀伤,无言地摇着头。
“该死……”拔异深吸了口气。突然将血人放在地上,仍旧翻开血人的眼皮,决然道:“你听好,我有办法救活你,但你将失去资格,什么资格你知道的,你不说话,老子就当你同意了!”
拔异身后的赤膊汉吃惊,连忙上来拦住他。坚决道:“不行,老你疯了!我们不是血族,会要你命的!就让他死吧!而且他现在也根本不可能说话,你这是——”
“你懂个屁!让开!格鲁!”拔异把推开汉,撕下布条卷起来咬在嘴里。闷哼声,骨头里噼噼啪啪的声音清晰可闻,身体随之节节拔高涨,身野兽般的吼叫从通道传出。
几个来不及逃出去的荑族受伤战士,躲在角落里竟瑟瑟发抖。
许久后,拔异退回人形,虚弱地坐在地上口口地喘着粗气。看着血人和其他紧张的银色战士道:“你们团长暂时死不掉了,妈的,老子的实力还是差点……格鲁,给老子根烟。”
格鲁连忙扶起他。移到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摸着裤子,半响才道:“老,没了。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可能搞丢了。”
拔异瞪着眼睛看着他。接着叹息声,为了尽快冲进来,他的人也伤亡惨重,能活着已然不错了,哪里还能顾得上盒烟?
两拨人随即都沉默着,静静地等着什么,偶尔从其他地方传来厮杀嚎叫的声音,还有更多的地球人正赶进来,清理着星舰里面的异族残余。
声刺耳的尖锐声从星舰内部传来,整个星舰都如地震般抖动起来,仿佛下刻就要散架般地动山摇。
拔异急忙站起来,其他几个地球人势力领导者也刚刚赶到,茫然惊疑地抬着头看向头顶。
这时候,从核心内部匆匆跑来个身形单薄的地球人,银色战士有人认识他,是原先科研部门的个研究人员。
“何团长呢?”那人出来便惊慌地叫道:“细高人被打下来了,细高人被打下来了,何团长,它们没跑掉,现在要把人类孩子全都卸出去,何团长?我们怎么办?它们要自己逃了,何团长?”
拔异把抓住那人,问道:“什么细高人?”
那人茫然地看着拔异,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惊慌道:“你,你是谁?”
拔异见他慌了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狠狠地扇了他嘴巴,吼道:“别管我是谁,快说,星舰里面不光是你们?还有什么细高人?”
那人也原就是个遗留在洞穴的美国人,不用翻译也能听到拔异的话,被巴掌扇清醒后,见拔异后面没有尾巴,心稍定,急忙道:“细高人就是星舰的原人,只有三个人,不说这个了,现在细高人要逃了,我们怎么办?没有细高人锥悬体的能量支撑,星舰外壁没办法再撑得住天上的光柱轰击。”
拔异径直掠过那人后面的话,急道:“它们知不知道楚先生在哪里?”
那人迷惑地摇头道:“我不知道了。”
拔异也不管那么多了,提着他就往里面走:“带我去见它们。”
那人也急道:“来不及了,它们要逃了!卸下孩子们它们就会再冲,它们走,星舰就完了……”
核心内部应声再次传来声轰鸣,以及道耀眼的强光。
巨的星舰嘎吱吱的阵乱响,许多地方如开裂般透出分析,头顶上光柱的光芒从缝隙里道道地倾注下来。
残破的星舰被肢解只在眉睫之间了。
拔异犹豫了下,急迫,从他随身紧紧带着个布包里,掏出个光华夺目的透明球体,拿在手里,触碰到个地方,顿时整个金属通道金碧辉煌。
仅在片刻之间,周边所有的东西尽数消失,只剩下活着的人,仿佛来到了无尽的星空之,周围,上下,远近,俱是深邃的漫天星云繁簇。
透明的球体浮现无数变换的星,射出道遥遥的银光,指向数以万计光年外的星系。
顷刻间,星舰内外,片的死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