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小勺慢慢的喂葛言,他勉强喝了几口后就再也吃不下了,我倒了温水让他服药,
随后又用温水给他做擦浴。
可能是药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擦浴让汗液得以排放,他出了一身汗后温度降低了些,总算睡着了。
但我不敢大意,每隔几分钟就会用手和感知他的体温,当他的额头温度与我的差不多后,我才松了口气儿。
葛言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就像个纯真的孩子。
后来我发现被子和床单都被他的汗染湿了,便去问服务员要了干净的被子,刚回房就听见葛言的电话响了。
葛言没醒,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本地的号码。我本不想接的,私接他的电话不太合适,但他接二连三的打来,我寻思着对方可能有急事找他,这才走到卫生间接了起来。
为避免误会,我一接起电话就主动解释:“你好,这是葛总的手机,我是他的同事。他现在不便接电话,若有急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梁嶶,让葛言接电话。”洪秧的声音透过话筒,很冷漠的传了过来。
“那个……他现在不方便接。”
洪秧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梁嶶,你别和我耍花腔。”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他睡着了……”
我后续还想说他发烧的事,但洪秧一听完前半句就炸了:“梁嶶,你要不要脸的?你前晚还和我说会和葛言划清界限,可一眨眼就把他拐上了床,你这叫什么?叫犯贱吗?”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气不过也了句谢谢,他苍白无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是我该说句对不起。”
葛言说着就准备离开,可走到门边却身子一歪,差点栽了个跟头。
我赶紧走上去扶起他:“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让你出去,你赶紧回去待着,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后明天再走。反正雨这么大,你回去也只能在家里待着,在这儿也一样。”
他抿了抿唇:“可我不想麻烦你。”
“没什么的,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好,凑合一下就成了。”
葛言最后还是留了下来,我趁着雨小,开着葛言的车去最近的商场给葛言买了套换洗衣服,又买了点食物回来。
我把衣服递给葛言:“你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