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惑微微开嗓,带着一丝凝重,“我粗略估计,就这三天,他们要对薄泽凯下手了。”
“我也这么觉得,薄泽凯今天进了医院。”陆呈川淡淡开口。
“目前的薄年并不知道医嘱已经被修改了,他仍然坚信遗嘱还是原来的样子,为了避免薄泽凯修改遗嘱,他只会将薄泽凯的死期提前。”
陆呈川摇摇头,似乎对薄年这个做法感到不齿。
容瑾微微掀唇,“弒父……,那这次需要我们插手吗?”
薄惑用手指尖敲打着膝盖,一贯的思考方式。
“不需要。”
他淡淡的吐出三字,带着一丝的笃定。
“我们插手肯定会让局势更加的紊乱,所以……不如就直接让薄泽凯知道薄年的想法就好。”
薄惑点点头,对陆呈川的想法表示赞同。
容瑾也略微一思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便开口,“上次你说烟尘要来琅琊的事情,明天就到日期了,你有什么想法?”
薄惑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就明天,烟尘会准时来报道的。”
“嗯。”
四人均陷入了沉默,仿佛各怀心事。
回到东庭后,薄惑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怎么愉快,似乎还带着一些沉重。
烟尘在二楼的书房里画画,薄惑径直上了二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你回来啦!”
烟尘手中的笔一顿,颜料低落在她的裙子上……
烟尘将耳旁的碎发挽了起来,面容上微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薄惑坐在了一旁,身子微微向前倾,手肘撑在了膝盖上,面容清冷。
“明天起,你就会被送到琅琊。”
“啊?”
烟尘还未从刚才的喜悦中缓过神,就被这个消息给惊讶到了。
琅琊是什么地方,是魔鬼训练地,若不是身有一技之长,没人会愿意去哪里的。
培养出来的人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部队,或者单飞,成为身价不菲的高级侦探。
烟尘垂眸,她没有想到薄惑会狠心将她送到琅琊。
“薄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烟尘望了望她残疾的腿,手里的画笔一直都在无意识的转动,似乎带着一些落寞。
“没有,不过,烟尘你不能依赖任何人,尤其是我。”
“为什么?”
烟尘急切的询问。
“没有为什么。尽快准备好,明天晚上会有人接你离开的。”
烟尘低下了脑袋,盈眸中全是无助,她耳旁有着薄惑关门的清脆响声,眼泪一时模糊了她的视线……
薄叔叔,为什么,您非要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