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元眼睛一亮:“久闻御兽宗大名,如今见面后才知御兽宗果然不愧南域大宗,尤其是这几位姑娘,所谓清水芙蓉,不外如是!”
  方程前笑道:“御兽宗的龟灵老祖与伯阳院长乃是至交,今日应邀前来做客,这几位道友也顺便来书院走走,闲来无聊,我这才招来你等作陪。”
  “程前兄不地道啊,这都一整天了,居然直到现在才想起叫我们前来!”
  唐七韵身穿儒服,头发也如男子那般扎起,手持玉箫,姿态潇洒,虽是女子,却给人一副美男子的形态,让人看了只觉得赏心悦目。
  众人寒暄了几句,分别坐下。
  此时侍从已经将酒宴摆上,方程前举起面前的茶盏,伸手向几女示意。
  却不承想李妙真直接白了他一眼:“明明摆上美酒,却非要请我饮茶,你这人当真无趣!”
  “呃……”
  方程前一怔。
  就见李妙真直接拿起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抬手向众人回敬:“初次见面,无以为敬,就借贵院这春秋美酒敬各位三杯。”
  说完一仰头将酒饮下。
  连饮三杯过后,她这才微微点头:“这酒味道不错,甘美无比,就是劲道差了点。”
  说完左右看了看,对一旁侍从吩咐道:“取酒碗来,用这酒杯实在太过小气了些。”
  “……是!”
  侍从转身,不过片刻就将一只精致的玉碗送了过来。
  李妙真瞥了一眼,虽然感觉还是小了些,但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做客,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直接将酒到入玉碗,自斟自饮的喝了几碗过后,这才发现旁人都在望着她。
  尤其是春秋书院的这几个才子,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就仿佛呆头鹅一般。
  “看我作甚?”
  李妙真低头在身上看了几眼,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当地方,不由疑惑:“怎么,这酒不合你们口味么?”
  “啊?哦……”
  方程前只觉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形象陡然崩塌。
  先前在御兽宗的驻地,开门第一眼看到李妙真的时候他还惊为天人,结果现在李妙真却是颠覆了他对女子的看法,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饮酒,饮酒,哈哈,大家举杯共饮!”
  怜星在旁边掩唇偷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唐三元仰天大笑:“李道友果然豪爽,不似那些女修扭扭捏捏,唐某佩服,来来来,给我也换成酒碗,今日唐某舍命陪君子!”
  李妙真一挑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哈哈哈……”
  其余几人见此,也都大笑不止。
  “有酒无诗,甚是无趣,唐某吟诗一首,诸位来品鉴一番!”
  “好,吟来!”
  唐三元举起酒碗,略作沉吟,开口说道:“春秋美酒斗十千,游历中域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
  秦风出口称赞一句,将手中灵酒一言而今,随后起身笑道:“诸位,秦某这里也有一首,请诸位品鉴。”
  “哦?秦道友也会作诗?”
  唐三元笑了:“如此甚好,秦兄快快吟来,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南域诗词风情!”
  “呵呵,比不得唐兄大作!”
  秦风轻笑一声,张口吟道:“君不见,长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