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代表什么意思,众人立即明了。
思虞觉得难堪,即使并没有人盯着她看,她也仿佛像是被无数道嘲笑讽刺的目光在紧盯着,浑身都说不出的不自在和难受。
“我去下洗手间。”
她迅速起身,拉开椅子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步伐凌‘乱’,如同仓皇而逃的逃兵,狼狈不堪。
众多默然,随后齐齐将目光望向冷锡云,神‘色’各异。
“锡云,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闯祸的乔樾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思虞她是有错,可你也不至于——”
“别提我和她的事。”冷锡云冷声打断,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烦‘乱’。
乔樾擎和其他两个发小对望一眼,无声叹口气,耸耸肩做无奈状。
“我去看看吧。”岑观雨说着起身往外走。
冷锡云绷着脸将面前满满一酒杯的酒仰头搬空又立即满上,连喝了三杯还没要停的意思,这时斜刺里伸来一只手将他手头的酒杯抢下。
“借酒浇愁,这可不像你。”顾筠尧给他盛了碗鱼汤放到他面前,语气温和道:“锡云,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对她心里会好过一些,那我们无话可说,但如果你这么做反而让自己更难受,那又何必相互折腾?”
这么浅显的道理,冷锡云怎么会看不明白?
只是有些事并非想像中那么简单,假如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劝别人,可若真要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眼下他根本就没办法再相信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而他不想让她看出自己还在乎她,所以只能对她冷漠。
“我觉得吧,既然你没办法原谅她,那不如就干脆分得彻底一些,把她忘了另外找个‘女’人重新开始。”齐莘说。
“干脆?”冷锡云斜睨着齐莘嗤笑:“你倒说得轻巧,怎么个干脆法?你敢说你现在就完全忘了小萱?”
齐莘原本是好意想用‘激’将法‘激’他,没想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被刺了一下,楞是没答上话来,半天才道:“我们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而且我现在对她已经没了那种感觉,观雨和我‘女’儿才是我的全部。”
冷锡云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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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观雨走出包房,在走廊转角的一处较隐蔽的暗处看到背对她双肩大幅度‘抽’动像是在做深呼吸的思虞。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思虞回头,见是岑观雨,她勉强牵了牵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岑观雨把手头的纸巾递过去,目光转向别处道:“我和齐莘刚结婚那会,两人同睡一张‘床’,却是同‘床’异梦。好几次他喝醉酒晚上都说梦话,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那时我还没爱上他,所以觉得他很可怜。等到后来我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再听到他喊那个‘女’人的名字时,我才知道可怜的那个人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