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仅仅两天,来自长安的倒霉蛋们就知道了什么叫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累,太累了,虽然不用他们每天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只是让他们坐在工棚里面统计人数,给那些来上工的人画押,可就算这样,也让这帮家伙一个个活的痛不欲生。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先生’也就是李慕云当初说起朔州的时候会说这里一年只刮两次风;为什么会说在朔州你白天能把人约出来陪你干点啥的都是生死之交。
这鬼地方真是特么太热了,明明是四月初,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六月中;明明是坐在工棚里面,可是却感觉自己与烤肉的距离只差一点点盐。
而且白天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到了晚上更要命,热的要死不说,还有成群的蚊子围着你打转,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
更重要的是,晚上别人都睡了,他们不能睡,因为他们要把白天统计出来的人数重新整理、计算,这可不仅仅是计算谁来谁没来,而是要计算工程进度,用了多少材料。
这一算就是大半个晚上,等到算完天都快要亮了。
所以只用了两天时间,这些莘莘学子们便领会了一个概念:钱,真特么不好赚!
不要说他们这些不干活就热的要死要活的家伙,看看那些道“先生,您说的没错,太学里学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大用。”
“你们真是这样觉得?”李慕云似笑非笑的看了裴行俭以及那些学子一眼,也不等他们回答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想止步于一个小吏,那么你们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可是你们真的想止步于此么?”
“不想!”庞文龙摇摇头,他的个性张扬,又有闯劲,自然不会甘心作一个基层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