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啸边走边摇头,这人哪,就差明说刷信用卡也可以了。
王啸按照指引进了小宴会厅,里边已经有不少同学坐着了,小宴会厅面积不小,里就五张大圆桌,很宽松,不过这摆法就有点意思了,当中一张大桌,另外四张略小的桌子在旁边众星拱月似的环着。王啸一边和同学们打着招呼一边看桌上的名牌,不出所料,洪彻、伍鸿城等混得好的一干同学名字都出现在了中间的桌子上,然后几个当年班上的美女也在中间就坐,另外还有两个名牌上的名字王啸居然都不认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在中间桌子上,居然还有班主任顾老师的名牌,原来老班主任也请来了。
王啸绕着桌子看名牌,就有同学提醒说别乱坐,你的在那边。张全在旁边桌子叫道:“王啸同学,饭可以乱吃,桌不可以乱坐,钱还是要交滴!来我这里交钱先。”
王啸也不说其他的,依言过去刷卡交钱,刷的信用卡。张全脸上就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王啸也不理会,刷了卡,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旁边只坐了两个女生,都是当年乖巧听话的,属于老师比较喜欢的类型的。但明显现在生活不是很如意,岁月已经在脸上刻下了印记,穿着也较为土气。
女生三十就已经是个分水岭了,一过三十,日子过得较好的保养得宜的、或者基因较好的,看起来是成熟、丰满、性.感,面色也多半是红里透白,头发乌黑柔顺有光泽,已经没有了二十岁的青涩但还有着二十岁的娇艳;而如果日子不如意,加上基因不是很好的,已经可以感觉到岁月的刻痕,已经开始枯萎了,肤色开始暗哑,皮肤日渐粗糙,头发干枯,身材开始走样,已经有四十的模样了。当然,大部分人,不会是最好的那一拨,也不会是最差的那小撮。
现在厅里在座的就是如此。王啸位置虽偏,但面对整个宴会厅,他放眼望去,各人的服饰、衣着、包一一看过来,其他三桌坐的和他这一桌坐的女生已经层次分明了。那三桌的女生,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没有相当出色的,但也不像身边这两个女生一样明显的早衰。中间那一桌现在还没有女生来到,但想必能坐那一桌的,都是气质更佳,容颜更胜往昔的了吧。
王啸正看,旁边的女生凑过来小声问道:“王啸,你是自愿来的吗?”
王啸看了她一眼,不带什么倾向的道:“无所谓啊,大家都来就来呗。”
那女生道:“要不是伍鸿城老拿话挤兑我,我真不想来,八千八哪,快赶上我三个月的工资了,他话里话外的都说费用他出,但这么多钱,虽说他是大老板,但怎么好意思让他出啊。阿霞也是跟我这种说,费用太高了,虽然这里挺高档豪华的,连吃带住两天应该不算贵,但我们消费不起啊。”叫阿霞的女生见他俩小声聊开了,也就凑了过来。然后王啸就听着她俩感慨孩子的淘人、生活的不易、赚钱的艰辛。
而大厅门外,洪彻和老五等人跟刚到的同学寒暄了几句,安排人带了进去后,又开始等待。他们等的不是普通同学,而是等两个嫁得比较好的女同学及她们的老公。是的,其他同学都没让带家属,只有那两个女同学,是全家来的。那才是他们要等的贵客。
洪彻和伍鸿城,一人政界一人商界,在全班同学中是混得最好的了,洪彻已经是锡都市某郊县的常务副县长了,三十岁的常务副县长,虽有家里的助力,那也是走得顶顺的了。而伍鸿城的房地产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虽然两人混得好,但奈何有人比他们更好,混得好不如嫁得好。徐娇艳,原来在学校就是校花级别的,成绩又好,考入京城的大学,然后就成了京城人士,嫁了个树大根深的京城某部委实权司长。
此次同学集会,其实就是徐娇艳的意思。洪彻几次跟徐娇艳联系,想搭上这根天线,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后来一次徐娇艳在电话中表露出想老同学的意思,所以洪彻和伍鸿城才策划了此次同学集会,果然请动了背后的大神。格调定那么高,就是为了迎接这贵客的。
几人在门口等得无聊了,洪彻又想起了开破车的王啸来,随口问道:“这王啸现在在做什么?开这么破一车!”
老伍答道:“听说是送餐来的,这人就没个定性,前些年不知道去哪里了,回锡都这些年怕干了不下十份工作了吧。”
另一同学道:“现在是在一家修车厂修车了。有次我在那个修车厂看到他,聊了几句,租住在修车厂旁边的城中村里,听他那意思是又没媳妇又没女朋友的。”
“那他也是我们班里混得艰难的一个了吧?”洪彻问道。不待别人回答,接着又道:“能帮还是要帮的,同班同学,大家都好才好。待会儿我问问他,要是愿意去我们县里,帮他安排个体面点、稳定点,收入高点的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当年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我一直觉得他不凡呢,怎么混成这样。”
“你帮得过来么?他坐那桌,都跟他半斤八两的,要不就是自己不努力不上进,要不就是运气不好走背字!你帮得完么你。”老伍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