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米勒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
这是彼得的第一个疑问。
我不是死了吗?
这是彼得的第二个疑问,枪口的冰冷触感,被子弹击穿大脑时那种没有痛感的奇怪感觉,都是那么真实而且记忆深刻。
这惨叫为何如此让人恐惧?
这是彼得的第三个疑问。
他双手紧紧的堵着耳朵,可惨叫声仍然像一颗钢针,穿过他的双手,穿透他的耳膜,一下一下的戳在他的心上,戳得他全身冰冻、呼吸困难,只觉得生不如死。
他双眼只睁开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就紧紧的闭了起来,咬紧牙关,全身缩成一团,对抗着那惨叫声的攻击。
不知过了多久,那惨叫声终于渐停,不再是交响乐,而是稀稀拉拉的独奏。
他终于得以放松片刻。浑身大汗淋漓的他靠着墙角瘫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无法形容的惨叫声,让他如同经受了一场酷刑。
作为一名特工,他是接受过行刑、受刑方面训练的,也见识过一些受刑时的惨状。但他从未想到过,仅听别人的惨叫,就能让他如受酷刑。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彼得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所在的这间小牢房。
这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小房间,房是人,实在是勉强,它与骷髅的差别也就是多了一层皮而已。
而地上那具‘尸体’倒还健壮,个高腰圆,粗手大脚。可那瘦小的‘骷髅’拖着却也不费劲,轻飘飘的好似拖着一包棉花。
看着那瘦小的‘骷髅’越走越近,彼得壮着胆子叫了几声,可对方似乎听而不闻,径直把那尸体拖进了他对面的牢房里,锁上门,然后转身走了。
随着那‘骷髅’转身走了,更多的拖动东西的声音传来,一大群‘骷髅’拖着各种尸体过来了。
那些尸体有黑有白,黄种人也不在少数,有的面朝下、有的面朝上,过后都留下一地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