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但是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出很远的区域,很多医者自听到消息后,都匆忙出了门连夜往这边赶。
等到会议正式开始的时候,仍旧有医者陆续赶来。这是花秋月原先设想不到的。不过因为新的接痘疫人员基数甚大,所以所需要的医务人员你也相对于来说比较多。这么多医者过来,还是让花秋月高兴的。
赶来的医者本着都几乎是一种朝圣的心理连夜赶来,但是等花秋月简明阐述了自己将要做接痘之事。却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因为,这种处理手法他们是闻所未闻,简直是天方夜谭的说辞。
相比御医院首的若有所思,叶御医总是梗着脖子,青筋凸起地和花秋月据理力争:“明明都有有效药方了,为什么还要改?这不是拖延救治时机吗?你还以为在过家家?”
其他的医者也纷纷点头赞成叶御医的话。
叶御医瞬间觉得自己在医者们之间有一定的领导地位了,这种肯定让他分外得意。一直没有发言的御医院首和院副两人的视线默默对视了几息后,他们皆是摇摇头保持观望的态度。主要是因为每次他们在医术上与这同门后辈提出异议之时,之后总免不了被孙普业这师徒俩啪啪打脸。
花秋月看着这些不思变通的人,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再接再厉地劝解道:“原来的解决方案固然可行,但是这只是适用于已经得了疫病的人群。但是想要把这种疫病真正地扼制在摇篮里,咱们就得懂得变通。”
她的话音落下后,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没有一个在认真听的。
“大家都听听,咱们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听完再发表意见也不迟。”御医院首出声制止又要站起身来的叶御医。
这让叶御医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但是院首是自己的。花秋月抿了抿唇,酿出一个甜甜的酒窝:“好。师伯保重!” 她知道两位师伯让她去找他们要见面礼,是片面地承认了他们师伯侄的关系了。
道别后,两支队伍就此分开,一支向北,一支向西,车轮滚滚,在厚厚的雪地上扎出深深的车轮印,渐渐地消失在天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