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香仿佛得了特赦令,一溜烟儿的跑了。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徐子栋有些激动,声音似有些颤抖。 琳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低下头回到衣帽间继续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徐子栋跟着她进到了衣帽间,拿起她的一件大衣挂在壁橱里,琳琳只扭头看他一眼,两人对望一眼,默默无语,虽然没有交
流,但是此刻的两人便像是普通夫妻一般,在做着家务。
此刻谁也不必开口,似乎说话已经就是一种打扰。 深夜,徐子栋轻轻的推开房门,床上的小人儿已经睡了,但是头发却没吹干,她的习惯就是这样,以为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就懒得吹头,现在她很虚弱,不忍吵醒她,就拿了干毛巾,一点一点从头皮轻
轻擦至发稍,睡梦中的琳琳觉得好舒服,轻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徐子栋露出宠溺的微笑,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样的女孩儿!
只好站起身绕到另一边继续帮她擦,照顾了她这么些年,这些举动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和本能,根本不用什么爱的理由,这就是他的责任。
轻轻拥着她躺下,闻着她发,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更别说活成我这样的了!” 或许是吧,她从小衣食无忧,根本不能理解那些在社会边缘挣扎求生的人是什么感觉,就像安然,她总觉得安然比自己坚强,比自己适应他们的圈子,其实,她们唯一不同的就是成长环境!她太安逸
,太娇惯了,所以遇不得挫折!
就像祥子,琳琳歪着头看着他叽里呱啦的讲着徐子栋与他的相识和他们之间点点滴滴,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人,比她可怜! “所以啊,嫂子,你得理解我哥,我哥跟那群洋鬼子斗的那叫一个漂亮,我祥子没啥说的,就一个字——佩服!我哥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你知道你爹......呸!您父亲,买的那块地上,有一个生产违禁
品的工厂吧?我哥正在想法儿炸了那儿!”祥子小声对琳琳说。
“什么?那会有危险吗?”琳琳紧张的捏紧勺子。
“您说呢?当然危险了!不过我哥是谁,神一般的人物!只是......”
“怎样?你别总是话说一半啊!”琳琳着急起来,她不知道徐子栋差点逼死她,她还这么紧张的关心他到底是为什么? “炸了那边儿容易,回来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也是一个麻烦的事!老爷子这次来就是要吞掉那个制度工厂,然后将他们的新技术据为己有!我哥一向讨厌碰这些东西,凡是他能阻止的就一定能端掉,可是
怎么跟老爷子交代还需要重新计划一下!” “你说的,好复杂......”琳琳听不完全明白,但是,总之一个感觉,很危险,很棘手,徐子栋每天面临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吗?他为何从来不说?而她呢?又闹出自杀这么一出,这些日子他一定是焦头烂额了
吧? “祥子,我们回去吧!”她想见到他!这是她此时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