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记得的,我应该忘记,忘得一干二净,越彻底越好。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发生过的每一幕,我都记得。我以为,过去那么久了,我应该已经忘记了,可是事实上,我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楚了,好像那些事情就是昨天发生的,今天早晨发生的,上一秒钟发生的,触手可及。”卫砺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可是,我把胳膊都伸断了,还是抓不住……”
“已经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抓得住?你又不是哆啦a梦,哪来的时光机?”我半开玩笑地说,着意强调了“已经过去”这四个字。
卫砺勾了勾唇角,却没什么笑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一路无言,一直到医院的餐厅,他点了一份白粥,我点了一碗面,给源缘点了一份没加任何调料的豆腐脑。
卫砺一小勺一小勺地喂源缘,眼神特别专注,动作特别轻柔,喂了大半碗,源缘差不多饱了,不怎么想吃了。卫砺却还是在喂,一边喂,一边微带乞求地说:“源缘乖,再吃几口吧!爸爸能喂你吃东西的机会,也就这几次了!”
我心里一酸,连忙低头吃面,冬末的帝都特别冷,面条氤氲出腾腾雾气,遮住了我的视线,也遮住了我眼里压抑不住的微光。
吃完饭,我们仍旧是默默无言地乘电梯回病房。一路上,一男一女,怀里抱着一个咿咿呀呀的小宝宝,看起来真的特别像一家三口,可我心里很清楚,那只是曾经的一个梦,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连梦,都没资格做了。
回到病房,卫砺张罗着给源缘泡了奶粉,抱着小家伙喂/奶。源缘刚才已经吃饱了,现在不想喝,卫砺就皱着眉头垮着脸,特别丧气。
我坐在病床上,默默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残忍。
把源缘从卫砺手里夺回来,无异于把卫砺的心挖了一半,现在卫砺越宠爱源缘,分别的时候,他就越难受。
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关于源缘,我只能选择伤害卫砺。
桃子很晚才来,的好像我已经七老八十快不行了似的!”
……
真的是越来越矫情了!卫大爷这画风,秒杀娱乐圈众多百变天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