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来源于皇太子的耀眼举动。
寻常的功高震主当然是以中枢压制权臣为结局,可在皇太子过于耀眼强大而皇帝又孱弱的时候。朱由检的退位反而获得了众人由衷的敬意。
这避免了无数刀光血雨,让风雨飘摇的朝廷获得了难得的平静。
这个时候,皇家近卫军团进入京畿就不再是逾越与意图谋反的紧张,而是带给众人帝国强大不可侵犯的安全感。
关于皇家近卫军团的战斗力,只有全军三分之一兵力的陈永福部第二团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只有三分之一就击退了多尔衮的清军主力,要是全军来了,那还了得?
“那可要速速安置好。这典礼、人物统筹首辅全权掌握。我为次辅,就去将这其间所需要的人力物力都先调配好吧。”吴甡说完,黄景昉顿时大喜。
要黄景昉主持寻常典礼的问题,那自然是无碍。以黄景昉礼部尚书出身,办一个登基典礼是小事。可眼下京师久久围困,诸事繁杂,京畿又被战火摧残,要筹措人力物力可真是艰难了。
当然,人力物力说穿了又都是财力。为了守住京师,朱慈烺几番上缴的财赋都被花销进去了,国库空空啊。
“那就辛苦鹿友了。”黄景昉放松地笑着一礼。
吴甡谦逊完了,就出去找司恩了。
司恩是朱慈烺的大伴,也是朱慈烺留在京中明面上的情报头子。从前,司恩一个太监,纵然是宫中大档,只要是明白其与朱慈烺关系的京师显贵们都无心去交结。自然,澄清坊朱慈烺的老宅里就是车马稀落。
可自打朱慈烺越发得势,一战又一战的大功打来,司恩门前的车马就顿时喧闹起来。
尤其是到这一回朱慈烺攻克沈阳,陈永福部击退建奴后,朱慈烺的声望达到阁老可能会来澄清坊。如此,在此候着,为阁老引路去见阁老相见之人。”
“哦?你家主人是……”吴甡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会直觉认为此人不平常了。因为,澄清分此刻到处都是要去走关系的各路官宦贵戚。为了提前抓住朱慈烺登基之前烧冷烧灶的机会,各家都是头面人物亲自出动,纵然身边带着家仆,那也定是举止得体,锦衣华服,连奴仆都穿得比寻常大户还要好。
这般景象,如何会有这么个不起眼的人混在其中?
“阁老见了就知道了。”那年轻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吴甡收声,一路进去,目光一亮。
他看到熟悉的东西。
脚踏牛皮长靴,身着赤色立领军装,身板、军机处以及一应随员们对朱慈烺安危的担心,更是因为天家内的关系的确尴尬。
可想而知,朱由检的退位也许有些自寻解脱,对这皇位心灰意懒。但不管朱由检如何想,谁都会觉得是迫于朱慈烺光芒太甚,灰心于朝廷大权旁落,更有内因让朱由检的退位变得怨气蓬勃。
“吴阁老一向以举动雷厉风行为名,今日所来,恐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朱慈烺轻笑着,强行转过话头。
吴甡亦是十分直接:“老臣的小心思都瞒不过殿下。的确如此……眼下内阁已然分工,各司其职。其中,首辅大人黄景昉总揽全局,调配典礼、人力。微臣负责筹措财力物力。李建泰已然出京。方岳贡、范景文各辅其事。老臣此来便是大战过后,京师钱粮都太短缺,万事不得寸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