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位于整个拍卖行。诸位想想,往常我跟着天津里一个有跟脚的大商户要去辽西正紧做点生意都不得,这辽西的地面,自然是不平静。”
“却是这么个理。辽西的事情,我也是知晓几分的。原本,那就是关宁军的地盘。他们不仅当兵,也经商。要做买卖绕开他们去铺货,那与送死没个分别。纵然一路上没被乱兵抢掠了,进了城,也是进了狼窝,没个两样。”又一人道。
众人一听,都是颔首起来:“这世道,不就是如此么,各地都乱得不成样子……”
“生意难做啊……”
“可眼下,却不是这么个样子了。诸位瞧瞧,咱们这一回从成都入京,可是太平许多了?”英哥儿道。他本来是三年前在天津打拼的,可惜跑了一趟辽西,差点命都没了。还好他机灵,靠着行贿躲过了兵灾,又藏住了货物,最终跑回天津,损失不算很大。
英哥儿的东家倒是体恤,给了赏银,也不再提去辽西做生意的事情。虽然逃回一条命,可眼见北地越来越乱,英哥儿倒是索性跑回了成都。
只可惜,成都也是战乱频繁。想要寻个生计不容易,他废了心思才找了一个本家远亲合股做生意,将货放到京师发卖,一路难得顺利,余了些钱财。唯独有些愁眉苦脸的是,他们收到了大批的宝钞。
虽然知晓许多商税都可以用宝钞来交纳,但总不能全部宝钞都拿去缴税吧?
这样想着,一听恒信拍卖行这里可以用宝钞买东西,也不顾这里只是拍卖辽东土地,径直就跑过来了。
当然,前头虽然迷糊,但也是总有清醒的一天。一听这里只卖辽东的土地,大家都心慌了起来。一则担心那押金不退,二则,也都是琢磨着这辽东的土地该不该买。毕竟,宝钞留在手里,怎么也比不上地契安心呐。
此刻,大家听英哥儿说起地面的太平,一下子都是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光是从程度一路到了京师,竟是也没遇到几个水匪。听闻朝廷在巢湖建了个水师当练兵的地方,每日都跑出来寻水匪练手哩。”
“就是漕运也比往日畅通了许多。”
“漕运不少都是改海运喽。大船从杭州、苏州、上海各地启航,北上直去天津,竟是比起运河还要来得快。这少了漕运,自然是畅通许多了。”
“的确,市面是太平许多了。不打仗,少匪患。往常那些悍匪一般的官军也寻不到了,什么左良玉,刘泽清的,都见不着了。这当然能太平许多了。”
英哥儿听着大家这般说,一拍手,道:“这不就是了?眼下,这辽西也是这般了。那些匪兵呐,可是消停了。大家伙说,大军军纪能管得这般严,岂不是就比往常好许多了?”
大家对视一眼,都是回过味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