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道:“他可是我们亲儿子,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他呀。”
从这往后,月娘才算光明正大吃到带盐的汤水,养得油光水滑,脸色红润,同襁褓里的儿子有一比。
婆媳两个非但在吃食上意见不一,就是如何坐月子也有说道。
朱氏的老理儿,坐月子不能见风,不能见水,话,月娘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那般威风。
可寻常过日子,哪个有心情陪她玩那一套?月娘自个儿还是京城闺女,气性高得很,在她老人家面前低头?门都没有!
全家上下没一个人肯支持朱氏,朱氏越发觉得月娘会笼络人心,把她跟前人都收买去,成心与她作对。
她老人家心想,要是不趁着如今把月娘收服,等到斐哥儿再大些,只怕她也跟着心大,到时候再收服不得,那她老人家在这屋里越发连个站脚处都没有哩。
朱氏心中已给自个儿规划出许多计策来,自以为神机妙算,好似那戏文里诸葛亮——她姓朱,诸葛亮也姓“朱”,说不得就是本家,诸葛亮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七纵七擒孟获,她老人家出马,还收不服一个刘月娘?
这老太太自个儿想得美滋滋,不禁乐出声,吓得李篾匠以为她魔怔,走过来推一把:“老婆子!”
朱氏给打断幻想,吓一跳,“推我干啥?”
李篾匠道:“你口水都流下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