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善有善归。
由此一提,冯大很快想到当初主使污冯三清白的幕后之人,不由问了问,奈何夜十一却是打着太极,丝毫不透半分。
隔日冯大特意提前一刻余钟下衙,前往户部大门外堵马文池,觉得他拿人家徒弟没法子,总能自人家师父这边下下手。
岂料马文池当场就给冯大泼了一盆冷水:“我那徒弟,亦是你夜大表妹,她的脾性,你还不清楚?但凡她决定不说的事儿,谁能撬开她的口?”
冯大瞪眼,他就不信马文池会半点儿风声未闻:“你就说,你说不说吧!”
还挺横。
马文池笑着拉着冯大上马家大车,此大车不过是他自车马行购得的普通大车,舒不舒适另说,倒是胜在宽敞,二人同坐,尚有余地。
冯大小厮来福坐在冯家大车跟在马家大车后面,马文池买了大车后却未雇车夫,只得小厮守望……”
殷掠空记忆中被遗忘的某一处被触动,模模糊糊的旧事儿影像似洪水般回流,汹涌迅猛,令她措手不及,直呆在原地。
春暖花开的时节里,自小被忽略习惯的她只有到玉秀庄里,与恩师红夷子学雕刻之功,方能得片刻安宁,及被重视的窃喜。
在那样心平气和的年月里,有一日清晨,她刚踏出大门伸展着小身子,不料未下石阶,便见一俊美少年站在石阶下,挑着眉斜睨着她。
那年她方五岁,而他年十七。
如今她年十四,他已二十有六。
五岁时的记忆,匆匆又模糊,她会忘实属正常,倘非他此刻说起,她大约会忘个一辈子。
“男儿志在四方,纵无四方,一两方总该有的,你且年少,切勿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