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您想过去看看吗,魏先生可以给您安排?”魏言修的助理,这会儿纯粹是在说风凉话,指不定心里正为自己的主人幸灾乐祸呢。
怀音脸色铁青,“不用了,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行,别墅里有佣人,随时听您吩咐,我先走了。”
怀音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蹲在漏风的阳台角落里,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对面别墅的房间,她能够想象他们恩爱的画面。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独独没有料到竟然是这种无可挽回的结果。陆时靖没有分辨出假的秦思枚,非但如此,还与她珠胎暗结。原本,他们若是发生一点关系,她可以冲出去,与秦思枚当面对质,可现在,她不但痛苦,且开始疑惑迷茫犹豫了。
她现在究竟想怎么做?
不知不觉,怀音在秦思枚的别墅对面,整整监视了人家一个星期,没有刻意的不吃不喝,口渴饿了都会本能的吃点,总之就是在阳台上生根发芽,除了吃喝拉撒,几乎没有离开过。魏言修的人提前做了安排,所以确保对面的人不会发现她在偷窥。
这期间,陆时靖总共回来了两个晚上。秦思枚的生活很规律,每天吃吃喝喝晒太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散步。有时候怀音怀疑魏言修与秦思枚应该通风报信了吧,但是陆时靖总是真的,不会同他们一起演戏。
有一种感情叫做哀莫大于心死。这些天,她越发的理解这句古话的意思。
每一次,期盼着陆时靖的出现,可当他出现了,又万分的痛苦,那种脑袋里反反复复的针扎般的痛苦,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的她彻夜彻夜的睡不着,几乎在阳台上打地铺,尽管有佣人给盖了被子,好像还是感冒着凉了,她从善如流的吃了药,继续蹲守。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没死心,还是要跳出去揭发秦思枚的阴谋。是,她可以鱼死网破,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陆时靖今晚又回来了。她脑中的两股念头自相矛盾,秦思枚抢走了她的一切,她恨陆时靖的蠢笨,恨秦思枚的奸邪耍滑,更恨魏言修的精心布局,将事态演变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你看了一个星期,得出了什么结论?”
魏言修冷不防出现在她身后,高高的站着,投下一片阴影。夜深了,对面的灯亮着,越发显得此处的阴暗湿冷。
怀音坐在地毯上,抱住弯曲的双膝,后脑勺就靠在硬梆梆的墙头,目光迷离,闪烁着一些光亮,与其说是光亮,不如说是一般无二的投影,偏偏折射出一股死水般的麻木来。
她这副厌世的样子,既在魏言修的预料之中,又着实令人心疼。魏言修伸出手,落在她头:“告诉你们先生,我姓魏,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出来一下。”
“哦,你等着。”
这一等十分钟过去了,陆时靖姗姗来迟,两个人通过方块大的门,隔空对望,一时间火光四溅。
“魏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