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大汉把手中的燕翎刀提了提,沉声说道。
“谣言?浑渠可汗说的话怎么可能是谣言?你们先王暴毙,留下的小娃娃也半身不遂,部族不少人都变得跟傻子一样,不是瘟疫又是什么?”围在外面与高个汉子对峙的一个北狄人冷笑说道。
“胡说!瘟疫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们分明是为了我们的领地和牛羊!”高个汉子一边的一个老汉忍不住高声道。
“喂喂,老家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乌洛兰颔吉狞笑了一声,而后猛地吧手中的刀想那个老汉掷去。
“啊!”老汉一慌,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当——
乌洛兰颔吉的刀并没有如他所愿的砍中老汉,而是被高个汉子一刀劈下,但他却还是狂笑了几声:“哈哈哈哈!赫连图,我看你能护他们到几时,我现在围杀你们简直不要太过容易。”
“但我偏不,老子要报仇!一想起来你这个血统不纯的野种当年都能骑在老子头上,老子就不爽!要不是你,往年的赛马会,哪一项都得是老子最强,那些荣誉也都应该是老子的!要不是你,浑渠可汗也应该更看重我才对,你一个外族人凭什么被浑渠可汗看重?甚至至今可汗都想让我饶你一命,凭什么?”乌洛兰颔吉咆哮道。
高个大汉不语,只是望着眼前鹰眼勾鼻的年轻人,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太过追逐锋芒,说不定部族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别着急,等稍后我就把你的经脉四肢尽废,让你在这个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像个蛆虫一样蠕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这里的妇孺老幼杀了的,我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会把他们的衣服都扒光,然后各打断一条腿,都是春天了,应该不会冻死吧,啧啧……”乌洛兰颔吉阴测测的说道。
混账!这简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颜玦握紧拳头,面色愈发寒冷。
伶舟慕微楞,这么多天下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颜玦除了温和外有其他情绪。
“你敢!”被叫做赫连图的高个大汉寒声道,拿着刀又往前走了几步。
“你看我敢不敢,今天我带来的可都是浑渠可汗手下的好手,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草原第一勇士,能坚持多久!”
说完乌洛兰颔吉挥了挥手:“上!”
“兄弟们,护好老人孩子!”赫连图狠狠的咬了咬牙,抽出背后背的另一把刀,是一柄很宽的马刀。
左手是一掌宽的马刀,右手是五尺长的雁翎刀,一般人用上去绝对很怪异,但赫连图高大的身躯让这一切看起来都十分自然。
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这句话不无道理。
乌洛兰颔吉的手下出手也甚是阴毒,尽找被保护的老人孩子下手,等那些汉子们无力顾忌自己的时候,再出阴招打杀。
仓啷啷——
是剑出鞘的声音。
颜玦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伶舟慕抽出本在他腰间的那柄老者赠的剑,头不回话也不留地冲了出去。
“……真是。”颜玦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是说不想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匆匆从自己的木匣中摸出天誓,赶忙追了出去。
看着伶舟慕浩气凛然的背影,颜玦轻轻一笑:有时候像这样决绝果断,感觉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