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莲岳,你这万里河山,我不稀罕,你这帝王之位,我更是不屑,这一生我就是做鬼也不愿意做你郝莲岳的妻!”上官连希脸上带着报复性的笑,纵身一跃,跳入了万丈火海。“连希!”郝莲岳从噩梦中惊醒,脸上冷汗涟涟,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听着德福的声音,郝莲岳才如梦初醒,只是心口依旧钝痛的厉害。五年了,上官连希消失了五年了,每到这寒冬,他总是被相同的梦境困扰……好似连希的魂魄一直弥留这偌大皇宫一般。但郝莲岳知道,连希不在,就连恨他,也不能了。德福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递上了毛巾和热茶。“现在什么时辰?”“回万岁爷,丑时刚过。”郝莲岳抿了一口茶,听着外面的吵嚷声,凌厉的眉峰微蹙,“外面这是怎么了?”不一会儿,德福去而复返,“万岁爷,是四王爷。”闻言,郝莲岳脸上的寒意更甚,郝莲岳从龙榻起身,趿着靴子就往外面走。“外面寒气重,万岁爷您稍等……奴才给你把裘衣披上!”郝莲岳一拉开寝宫的大门,郝莲清就挣脱太监们的阻拦,冲了过来,有些羞涩的开口,“二哥,你给我赐婚吧,我有了心仪的姑娘。”“醉花间的南衣?”郝莲岳语气寒凉,透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但郝莲清自小和郝莲岳亲近,非但不怕,还晃着郝莲岳的胳膊,笑嘻嘻的说,“二哥,你既然都知道,那成全阿清吧,我真的非常喜欢南衣姑娘!”他脸红红的,身上全是酒气。郝莲岳脸色沉的滴水,将郝莲清从自己的身上拂了开来,“你是黎国的四皇子,不是街头纨绔,娶青楼女子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南衣姑娘就算身在青楼,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郝莲岳都要气笑了,他对德福说,“送四皇子回王府!”“二哥……二哥……我不走!”郝莲清脚踢拳打,将身边的侍卫打了开去,“当初,你和连希姐姐不也是在青楼认识的!”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的人都跟定住了一般。谁不知道,这皇宫里头上官连希是所有人的禁忌。郝莲岳脸色如霜,拳头喀嚓作响。郝莲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了几下,非常没出息的说,“我……我先走了!”看着郝莲清落荒而逃的背影,郝莲岳的眼神幽深而又晦涩。这一晚,郝莲岳又在落月阁待了一晚。翌日清晨,郝莲清酒醒了,跑来请罪。“娶南衣一事,休要再提,我会和太后娘娘商议,为你安排一门好亲事的。”郝莲清敢怒不敢言,出了皇宫就跑去了醉花间。却不料,南衣避而不见。“四皇子,姑娘说您身份尊贵,她身处污浊之地,高攀不起,望您莫要再来!”龟奴低垂着脑袋,说。“我不相信,她明明对我有意,为什么要拒绝?”龟奴不说话。郝莲清不是那种巧取豪夺之人,但现在他满腹的憋屈,“不行,我今天就要见到她,不然,我就拆了这醉花间!”话落,雕花大门从外面推开,一阵淡雅的香风袭来,“四皇子,这是要逼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