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
陆沉星用手机写了字举到他眼前。
“关止山的,我们在楼下打牌,他的猫跑了。”关砚笑嘻嘻地说道。
陆沉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用手机写:狗腿子。
关砚抬手拍她的头道:“一只破孔雀值多少钱?那家餐厅的老板前几天还到我面前给我点头哈腰。”
“老板换了,薄非霆把餐厅买下来了。”坐在对面的人打出一张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关止山,“你还不知道这事?说是他老婆喜欢,所以买给老婆开心开心。”
关止山脸色沉了沉,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扣,朝着服务员勾手,“开酒。”
服务生赶紧去冰桶里拿酒。
一直在旁边服侍着几个人的女孩子也跟过去拿酒杯,倒好了酒,回到几个男人身边。
“你知道这件事?”关止山接过酒杯,看了一眼关砚。
“知道啊,又不是秘密。”关砚吊儿郎当地点点头,“他就在楼上吃饭。”
关止山眯了眯眼睛,轻抚着趴在腿上的猫儿,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和他争什么,大家各做各的事。”关砚看了看他的脸色,斟酌了一番,笑着说道:“而且现在各个场面上的人都认你。”
桌上的人一顿热情附和。
关止山把猫放到桌上,让它在台上子迈着猫步东嗅嗅,西抓抓。自己拿了根雪茄出来,阴恻恻地说道:“不打了,散了吧。”
几人见他脸色不善,于是放牌起身。
关砚推开身边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哥,我不太明白,你和他到底怎么结下的怨?平常也不见面哪。”
“没结怨,纯粹看不惯。”关止山点了支雪茄,朝关砚笑了笑,“在郴海这地方,有lep就没有be。关砚,我知道你喜欢左右逢源,让你帮我,你是做不到的。但是,你若敢帮他,那就别怪我翻脸了。”
“有钱大家赚,不好吗?”关砚摊了摊手。
“当然不好,应该是有钱我赚,有灾他受。”关止山举高雪茄,呼地吹了口气,火光明亮,白烟袅袅。
豹猫蹭地一下跳起来,抓住了水晶吊灯,在上面摇得唏哩哗啦地响。
关砚抬头看了看,说道:“哥,你别怪我多嘴,他不好惹。”
“惹了会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这时正好有一个女孩子回来拿忘拿的包,见兄弟二人站在这里,于是过来献媚,“哥哥还不走吗?”
关止山嘴角牵了牵,把雪茄直接摁到了那女孩子雪白的胸脯上。
女孩子烫得惨叫一声,慌乱地后退。
“拿着滚。”关止山抓起桌上的一把筹码丢过去。
女孩子捡起地上的筹码,跌跌撞撞地跑了。
关砚摇了摇头,也准备离开。
“关砚,这世上不可能同时走两条路,要么我,要么他。”关止山冷冷地说道。
“三角恋呢……切……”关砚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