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砚掐了一根烟，又点了一根，微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的夜色。
半晌后，丁洛稀原本紧绷的脸慢慢垮了下来，她看着关砚，小声问：“你说啊，继续说……”
关砚的手伸过来，在她的头上拍，“不要再打断我了，不然我不说了。”
丁洛稀点头。
关砚嘴角咧了咧，“那么难的时候，她没向薄非霆吱过一声，我追求她要给她钱，她也不要。我知道她那时候就在等薄非霆，可我偏不说破，我就要和她来硬的。因为我知道争不过薄非霆，除非用强的，若她向我退让了，那就是我赢了。若她死也不肯退让，那我还是在一边看着她。我没有她不要紧，我死不了，一样快活地活着。可她没有薄非霆，她会枯死的。”
丁洛稀想出声，可是看到关砚的眼神，又乖乖地把话吞了回去，等他的下文。
“你也一样，你没有薄非霆，你道。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大家都扭头看向了门口。
陆沉星穿了一身纯白的西装套装，头发束着低马尾，手里抱着三份文件夹，阔步往会议室正中的长桌前走去。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这是因为熬夜的缘故。黑眼圈上遮了几层粉，也没能遮得彻底。
“陆小姐。”有人看到了她，主动打招呼，但是更多的人是沉默。
陆沉星一眼看去，有不少熟面孔。有些是薄非霆一手提拔起来的，有些是之前一直在br供职的老员工，与br风雨共舟十数载。
这里面不知道谁会在她身边，谁会临时倒戈，对她和薄非霆挥刀相向？
她朝众人点点头，主动坐到了后排的位置。
刘奥马上朝她跑了过来，小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大家一直扭头看着她，交头接耳了好一阵，又看向薄宝瞳。
薄宝瞳站了起来，脑袋微偏着，朝她看，“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医院照顾非霆？”
陆沉星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纸，拿起第一张交给刘奥。
刘奥看了一眼，高举起纸页给大家过目，上书：我持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另外有老太太和妈的委托书，代表她们二人参加会议。这里有谁比我手中握有的股份多？举手示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