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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折磨了一会儿莹莹觉得没意思了,一把将她推开,她疼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手下见男人要搞我,一把扯住我想推过去,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抗争命运,我习惯了逆来顺受,可我清楚如果今晚再不抗争,我很有可能死在这里,因为我比莹莹做过的双飞还少,她年岁小经验多,她都扛不住,我更不行。
我挣扎着扭头咬住那名手下的虎口,我感觉到自己咬住了骨头,舌尖和牙齿都是铁锈味,他狠狠揪住我头发将我推开,我撞击在坚硬的门上,顾不得缓解疼痛趁机跑出去。
我大声呼救,想要找人来救我和莹莹,我已经能感觉到她撑不住了,白眼球都翻出来了,可我的喊叫被两侧包房里鬼哭狼嚎的歌声掩盖,那名手下捂着伤口从包房追出来,骂骂咧咧要办我,眼看就要追上,我惊慌失措推开一扇门,门正好从里面打开,我撞上了一个男人胸膛。
男人非常高,我抬起头只看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十分清新冷冽的味道,这气息让我所有力气都忽然消失殆尽,瘫在他怀里哭泣着哀求,“老板,救救我妹妹。”
我死死拉着他袖绾,生怕他会忽然走开对我不管不顾,我非常清楚这种地方没人发善心,谁也不知道对方行老几,惹上比自己牛逼的就要捅娄子,酒吧餐厅里小年轻敢出头,高端夜总会死了人都鸦雀无声,敢闹事的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场子都不敢多话。
那名手下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揪住我头发,我被他拽倒在地上拖行,他一边骂我不要脸的臭婊子一边扬言要做掉我,我躺在冰凉的大理石上,以侧躺的姿势看清了我刚才抱住的男人。
他个子高大而且很精壮,穿着亮黑色的修身西装,戴了一完把帕子丢到赖坤脸上,指了指我和莹莹,“筠哥要人,你赏个脸?不然我请筠哥过来当面和你说说。”
赖坤吓得手直抖,“不不不,别麻烦严先生,两个女人而已,您带走。”
男人扫了一眼地上两滩没有融合到一起的血,“赖坤,以后把眼罩子擦亮点,东莞地盘还轮不到你他妈撒野。”
赖坤大气不敢出,点头哈腰送男人出来,两名保镖抬着莹莹下楼送去医院,我想一起去,可男人没走,我也不能不懂事,跟在他身后一个劲道谢,他指尖玩弄着打火机,目光满是探究打量我,“你是维多利亚小姐?怎么眼生。”
我说不是,替别人来干。
“赖坤在生意场上就是个地痞,以后见他躲着点,筠哥不爱多管闲事,今天也是你运好。”
他掸了掸膝盖上的烟灰儿,“得了,走人吧。”
他转身要离开,我追上去两步,“大哥,我能当面谢谢筠哥吗?”
他停下偏头看我,见我确实没攀高枝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谢谢,这才咧嘴乐了乐,“见不着,这点事筠哥不往心里去。另外记住了,除了我们跟着他干活的,外人都喊他严先生。”
莹莹被总医院确诊下体重度撕裂,基本上女人行房生育的那点功能是没戏了,她才刚十七岁,这辈子已经没有了当妈的希望。
东西取出来时连着血筋,缝隙里都是肉丝,主刀大夫看傻眼了,拿着刀的手直哆嗦,心疼这小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怎么遭这么大罪,简直是往死里折腾。
我去看她时她躺在床上,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她瞪大眼睛看着窗外肆意生长的树,那是非常明媚灿烂的午后,东莞的天第一次蓝得像被洗过,可她人生的光却再不会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