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剑起身准备离开,拉开门,忽又退回房间。
只听走廊里电梯响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从电梯里出来,敲了敲隔壁的门。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露出半张脸,将女人迎了进去。
外面恢复了安静,丁天剑整了整衣衫,准备出去,李琼在后面说,其实用不着这么小心。
坐进车里,丁天剑掏出一根雪茄,夹在唇鼻之间,闻着。
女人,他以前从来没有正而八经地重视过。在他的内心里,女人就是用来呵护,用来制造情调的,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是身心需要的和谐曲。即使为了父亲的过错,不得不与王雅如结婚,他还是觉得女人不过是一棋子。付出一半的财产,父亲的过错赎买了,这颗棋子也就用完了。
与黎英分手,他的心里也丝毫没有抛弃的观念,没有过错的罪恶感。黎英生气、埋怨,他都不想过多的解释。不就是不能公开以恋人的名义在一起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现在,他明白了。
这个叫黎英的女人,被彻底得罪了,成了他最为凶恶的敌人。这个女人曾经让他着迷的乳峰成了珠穆朗玛峰,那充满情欲的身躯成了铜墙铁壁,那给他带来无限快感的敏感部位成了一道不可攻破的关卡。
他的10亿报关单本来没有问题,是这个女人挑起了事端。
李诚智也是这桩婚姻的知情人,他参与起草了这桩婚姻所涉及的所有协议。起初,他就提醒过老板,要注意自己的情感纠葛,以免带来负面影响。但丁天剑并没有听进去,他在男女关系上说不上专注,也说不让滥情,至少没有风流债,不需要担心。
李诚智想说黎英的事,但他不清楚老板与黎英倒底发展到何种地步,如果只是逢场作戏,他就是多虑,一个律师毕竟不能事事插手。
“好,既然需要去曼都,那我立即准备。”
丁天剑说:“弄好后,董事会通过一下,我们就动身。”
放下电话,长出一口气,他不敢懈怠,立即开车回到天剑御园的别墅里。事情已经明了,他得报告一下父亲。虽然父亲说了什么事都交给他办理,虽然他也不想让父亲烦心,但这不是一个小麻烦,父亲是董事会主席,也许需要动用父亲在曼都的关系。
进入客厅,权育林坐在里面,正在与父亲下棋。
丁天剑打了招呼,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很纳闷,父亲心里有什么不畅快的事情,或者对他有什么不满,表情那么严肃。
丁阳平的表情的确严肃,不仅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压着对儿子的怒气。
权育林跟他说起了进出口业务夹带私货的事情。他干这个二十年了,权育林也经手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出过这种问题,丁天剑接手才不长的时间,又是公司做的最大一单生意,出现这种事情,就不是能力偏差,而是经营理念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