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着恨的话,那尽可能的多少的恨就有着多少的爱,爱恨是绑在一起的,恨的背面就是一份太过厚重的爱。
偌大的卧室内,装潢精致宛若上一年代皇室的风格,长长的过道尽头,昏黄的灯光下站着面对而立的两人,女白色亚麻长袖,腿上是黑色贴身裤,一头及腰的长发修剪整齐地披在身后,那张美丽的脸完整地突显了出来;男人穿着手工精制西装裤,包裹住了两条修长的双腿,上身是一件手工白色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蜜色的胸膛,诱惑十足。
“你恨就是。”
……
坐在前院里的秋千上,安溪觉得她的浑身苍凉无比,她已经三天没有出过城堡了,甚至连联系外界的电话都被莫凌风收了起来。
她明白,莫凌风这是在跟她耗,只要她点头不离开,那一切都会如常,仿似这几天无声的抗争并没有存在过。
但是她不愿这么简单认输,可又斗不过莫凌风。
在她叹了不知道几百个气后,身后突然传来了儿子的声音,“认输有这么难吗?”安子晏走到安溪的身边坐下。
她抬头看他,不置可否。
两人无声地听着风吹过,树叶一片片往地上落的声音。
过了许久,安溪随口问道:“去学校是你的要求,到最后你不能去了,反而是被困在城堡里,你为什么还在帮着他说话?”果真是父子连心么?
“妈咪,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去学校是我的要求没错,但是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子昱。不愿去学校自然也是因为子昱,他还小不懂得什么是欺负,在学校里许多孩子不懂事,只会凭着跟着大家走的步伐去欺负他,尽管我能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但是我却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他,双拳难敌四手,我宁愿一辈子保护这个让我心疼的弟弟,也不愿意真正抵触着他的底线美名其曰为了他好去改变他。”
她的瞳孔微微扩大,责怪的目光看向他,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子晏微微笑道,那个笑容充满了让人舒心的味道:“妈咪你最近一直在心烦想出去的事情,既然我已经把事情决定好了,自然就没有了说明的想法。”
看着早熟到不行的儿子,安溪有种被人安慰的感觉,事实上今天安子晏就是来安慰她的。
“你再这样说下去,我会就觉得我很惭愧。”被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安慰,安溪总有种说不过去的感觉。
听了她的话,安子晏哈哈大笑,然后站起身双手撑在安溪的肩头上,凑近她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随后便像个小大人一样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妈咪,事实上很多事情都有双面性,就像你曾经说的,活在世上哪儿能不挨刀?”
是啊,什么事情没有双面性呢?
可这件事对她来说,就算是三面性对她来说也是多余的,并不只是可有可无。
到了晚上,安溪推开莫凌风的书房的门,这一次他并没有在看书,而是在层层的书柜之后的办公桌上用着电脑浏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