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溪没想到,她还没走过去,叶菡就先挽着莫东来走了过来。
“安溪,好久不见。”叶菡首先伸出手,脸上的笑意很明显,那一手扶着后腰,仿似在提醒着别人她已经怀了孕。
她还没开口,旁边的莫凌风兀自对莫东来问了声,然后便扭头看向安溪,温声问道:“要不要先洗个澡?”刚才飞机,他担心她会疲劳。
“好。”
说完话,安溪看也不看伸在她面前的那只纤细的手,和莫凌风一同绕过了两人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只是,这一次叶菡把莫东来叫来,事情怎么会如此简单,无视就能过去呢?
“凌风,叶菡已经怀孕了,已经不合适在住在一楼。”莫东来阴鸷的双眼盯着安溪的后脑,想在那上面盯出一个窟窿。
背对着他们的安溪微笑,果然么,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叶菡竟然忍了这么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其实这件事不怪叶菡能忍,是因为城堡里没有了安溪,莫凌风只当那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将近深夜才回来,就连三餐都不在城堡里用。
也就是因为这样,莫东来才搬回了莫家,毕竟怎么说,他每天跟叶菡一道用三餐传出去也不好听,虽然也没什么人敢嚼耳根子,但思想封建的他自然是在意的。
别说是莫凌风了,就连正在长身体的安子晏两兄弟也都是在房间里用的三餐。
莫东来走后,长长的餐桌上,就只有叶菡一个人了。
现在莫东来一提出来,叶菡自然是一喜,毕竟隔了那一个电梯她不能上楼,自然就少了接近莫凌风的机会。
男人都一个样,上了床谁还分得出谁?
不用莫凌风回答,安溪转过身来看了眼叶菡,然后对上莫东来的双眼,道:“不行。”再没脑子的人都看得出莫东来和叶菡打的是什么主意,让叶菡住进来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她不是分不清。
莫东来一听安溪的话就瞪圆了眼睛,恼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这还是安溪第一次反驳他的话,莫东来气得不轻。
感觉到被握着的手一紧,安溪微笑,轻声答道:“我说不行,”然后不理会怒气冲天的莫东来,看向叶菡,“这里谁是女主人,我希望你分得清楚,既然住了进来,就要守我的规矩。”
说完话,安溪转身拉着莫凌风就要离开,留下两个显然气得不轻的一老一少。
他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如果当初莫凌风不是早有准备,还真的是爬上了叶菡的床。
“我肚子里怀着的是凌风的骨肉!”叶菡愤然喊道。
安溪的脚步一顿,抽出被莫凌风牵着的手,抱胸再次转身:“又怎样?”顿了顿,她再次补充道,“有一句话,婚姻需要经营,就算我的丈夫犯了错出了轨,判他的罪的也应该是我,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说你怀了他的孩子?”
封建时代,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被沉塘呢。
现在倒是开放了,还能大声喧嚷怀了别人丈夫的骨肉?
她是该表现出很难受的表情,还是愤愤然跟莫凌风放话要离婚呢?
在这其中的人,只有叶菡一脸的不甘,旁边除了莫东来深知事实的人都纷纷以手掩住上翘的嘴角,就怕一不小心破功引得他们老大的迁怒。
叶菡脸上愤然的神色有些分裂,她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安溪竟然会这么平静。
从以前开始跟安溪斗的时候,她就已经算得到安溪是那样决不能容忍婚姻有一丝的不忠诚的因素。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竟然这么平静?
是强撑?
还是真的不在乎?
难道真的和她说的那样,对她来说想要得到的,安溪真的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为什么会是这样!
叶菡恼怒地瞪着安溪,为什么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牺牲掉自己的亲人的,就那样简单的落在了安溪的头上,而且她还能摆出那样一副不重要的样子?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不公平?
“我是孕妇,而且怀的是凌风的骨肉,当然要得到最好的照顾。”叶菡不甘心地冲着安溪说道,她已经怀了莫凌风的孩子,亲自得到了莫东来的认可,怎么能一直住在所谓的佣人房里?
安溪微微错愕,不敢相信地看着叶菡。
身为第三者毁了别人的家庭的人竟然是这样的觉悟,是世界变了还是什么人都有?
一旁正在看戏的红影恨不得掩面狂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戏码,有些不敢置信却依旧兴致勃勃地看戏。
“那么,你想要得到什么照顾?”
一声童声突然响起,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安子晏打着呵欠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他走到安溪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双眼冷冷地看着叶菡,径自说道:“让整个城堡里的人叫你夫人?还是把莫氏集团总裁的夫人位置让给你,以后对外说你是我爹地的妻子,或者是我这个莫凌风长子的身份也让给你肚子里的那个不知道性别的东西?”
人,贱就在不知道贵贱。
别人拥有了自己没有的就不折手段去得到,不到最后总以为自己会赢,殊不知现在的人全部是在看她的戏。
安子晏说话一向很毒,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叶菡想要什么,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当着面说了出来。
想的和听到的总归不是一码事,他们瞧着叶菡瞬间青白的脸,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种像是被蛇咬了却找不到伤口的滋味,也只有自己才明白,多难受。
一场所谓的女主人争夺战,尽管叶菡有着莫东来的支持,但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斗不过一个年幼的小孩,自然以惨败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