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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城堡,它庄严,美丽,古老而巨大。
城堡的一处墙上攀爬了茂密的白蔷薇,滕曼被油绿的叶子遮挡住,将这夏日装点得阴郁而清凉。
安溪带着冷笑审视这一座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此刻,是面前的两人成为了主人,且堂而皇之的将她置放到了客人的身份。
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她们的局限范围只能够在一楼,二楼的电梯并不开放,更遑论三楼了。
“有什么事?”
没喝叶菡煮好的咖啡,安溪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面色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叶菡,与温若娴。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没想到你还能淡然自若,这只是表面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温若娴抬头,在阳光的直射下,那脸上的伤口更显狰狞。
目光扫向叶菡略显得意的神情,安溪微微一笑:“不是事实的所谓真相,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着急的,人总归不是为别人而活,a国的舆论难道还能让我夜不成寐不成?”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这事一出,安子晏着急得都快上火,倒是她和莫凌风两个当事人,每天做他们该做的,对这些舆论从不曾多看一眼。
为此,安子晏几乎要将她念到耳际发麻。
温若娴:“莫凌风的女人还真是豁达。”
安溪微笑,并不认同温若娴这听似为褒实则是贬的话,若说是豁达,她早不应该活得这么疲累,过去的往事如同梦靥从不肯在她梦中消散。
这样的她怎么能称为豁达?
交叠双腿背靠着藤椅,安溪打量着面前与她说话的温若娴,似乎在她的面前,叶菡成了跟班,或许也能够认为,这一次的闹剧是温若娴导演的。
这两人是怎么了?
撂下了那样的狠话,最后只能做出这样可笑的事情吗?
那今天,她们将她约来又想到了什么呢?
“安溪,我要你和凌风离婚,他的妻子本就该是我。”叶菡一脸的理所当然,又有着对未来美好的向往,看得安溪直忍笑。
能不笑吗?
有人做梦不在私底下,这都在人前了。
安溪挑眉:“你有什么把柄能有利到让我愿意离婚?”
叶菡:“难道你今天不是来求我撤销电视上的指控吗?”因为这件事,安溪在人前的形象大减,更让人们对豪门婚姻表示:贵圈真乱。
“你还真是……”安溪说不出口对叶菡的讥笑,随后将目光转向温若娴,道:“说吧,把我叫来干什么?”
事情还真不是叶菡所说的那样。
昨晚安溪接到温若娴的电话,说今天让她来城堡一趟,以当年的事情作为一个了断见面。
听了安溪的话,叶菡惊诧的看了眼温若娴,像是不明白安溪的意思,她迟疑的开口问道,“你约了安溪?”
假若不看温若娴那张可怖的脸,单从她倾身端起一杯咖啡,轻轻呷了口,再微斜了手腕放下这一系列动作看来,分明就是一个闺中千金大小姐的姿态。
但若是配上那宛若鬼魅般的容颜,狰狞的伤口能将小孩吓哭,这对比的反差让人也不禁心中犯怵。
至少这三人中,叶菡是不敢与温若娴对视的,而安溪则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忽略了她。
如此一来,三人中,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安溪和温若娴两人,叶菡则像是成为了陪衬般的存在。
自以为是主角的叶菡怎么能这么甘心?
“我说了,我让你离开凌风,带着你的孩子离开a市。”
安溪偏头直视叶菡,她不明白叶菡的那一脸愤怒从何而来,若说在这里,别说是叶菡说不上话,就算是只有她安溪和她单独见面,也轮不到她开口提要求。
更别说,她如今还有一笔账要跟温若娴算了。
“凭什么?”
叶菡冷笑:“凭什么?凭我现在是所有人口中的弱者,你呢,你又凭什么以一个狠毒的女人站在凌风的身边?”
安溪背靠着椅背将掌心贴到冰凉的桌面上,视线盯着白色瓷杯里浓郁的咖啡,握住咖啡泼向叶菡的脸,被她惊叫躲开,但仍不可避免的脏了。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