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晃的是那样用力,仿佛要把荆红命的胳膊摇下来。
荆红命却像个木头那样不动,可他看向远方的眼神,却是相当的复杂。
尘世间有些问题,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没有答案。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包庇一个杀人犯!为什么?”
隋月月痛哭着,抱着荆红命的胳膊,贴着他身子缓缓跪倒在了地上,又抱住了他的腿,哭的像个孩子。
“如果,如果非得给你一个答案。那就是她的父亲,曾经为保护我们这些人不受外族侵略,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而她,又恰恰是英雄唯一的骨血。我、我个人觉得,我们不该让九泉之下的英雄,难以瞑目。”
荆红命低头,用手轻抚着隋月月的头了这么多后,荆红夫人抬手擦了擦泪水,问正在施展妙手取弹头的蒋默然:“默然,你跟我们走吗?”
蒋默然头也不抬的说:“阿姨,以后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好,就这样说定了。”
荆红夫人犹豫了下,接着说:“可我不喜欢,你这半年来的精气神。这样,会影响到你荆红叔叔的。看,你都害他受伤了。”
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
弹指前,她还在为丈夫受伤而心疼的要死。
弹指后,她就借此机会来暗示蒋默然,以后别再耷拉着个脸,坏我们家的好风水了。
“对不起,阿姨,十叔。我以后不会那样了。我、我会振作起来。像隋月月那样,做一个坚强的女人。”
蒋默然抬起头,看着荆红夫人低声说。
荆红夫人脸色一变:“啊,你也要学那个死丫头,来打你十叔一枪?”
你还是像当年我刚认识你时,那样聪慧。
看着把蒋默然给说到满脸惭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妻子,荆红命眼里浮上明显的柔情。
荆红夫人却伸手,在他肋下狠狠掐了把后,嘤嘤的轻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