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白睁眼之际所看到的,便是郁子怀无声看着她的双眼。
他手里拿着手电筒,竖直立着,使这个房间光亮了不少。
凌白轻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郁子怀闻声低头看了眼手表,回应着凌白,“凌晨四点多吧。”
这时候的手表还不像现代的时候那般花样多,只是十分简单的银色指针,靠着发条来运作。
凌白了然的点零头,随意的问道,“我给你的钥匙还在吗?”
“嗯。”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凌白,又接着了句,“怎么了?”
凌白瞟了眼自己挂在窗户上大半的手,有些无奈的道:“开锁啊,你难道还想要在这守着我吗?”
郁子怀尴尬的哦哦了两声便马上从裤兜里掏钥匙,动作迅速的给凌白解锁。
解开锁后凌白甩了甩手,那种长久不动的麻木才消失了些许。
随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墙继续坐着。
郁子怀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纠结,他嚅嗫着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白没理他,闭着眼继续休养生息。
没了手被挂着的无奈,倒是分外的惬意。
终于,郁子怀还是迟疑的出了那句话。
“……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凌白依旧没睁眼,语气有些懒散,“要问什么?问你怎么突然消失,又在半夜突然回归吗?”
郁子怀哽住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解释着了一句,“这是个意外。”
凌白点零头,轻漫睁眼,一双漂亮的黑眸在几许昏暗的房间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宛若纯净的黑宝石,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晕。
郁子怀对上凌白的眸子,突然就噤了声,他觉得自己有些沉醉了,在那双眼眸里。
连带着打好的腹稿也未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