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幸。”韩牧泠着,嗓音有些微哑:“他的到临对于江家来从一开始就暗示着噩运。”
“他出生的那一,林母大出血,差一点死在医院里。”
“他满月的那一,江家偌大的事业一夜间崩塌,面临破产。”
“他三岁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的稚子将自己的亲哥哥推下了水中,险些淹死。”
“他十岁的时候,大院儿里的老人被他失手推倒在地,然后这位老人便再也没出现过。”
“他象征着厄运。”
“他的到来会为别人带来不幸,也正是如此,因为他差点死去的母亲不喜他,因为他差点死去的哥哥不喜他,因为他事业曾濒临崩溃的父亲也不喜他。”
“而我们,这些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孩子们,害怕他。”
韩牧泠一点一点的着,他出来的内容越多,众人们的表情越发的凝固。
韩牧泠叹了一口气,有些咳嗽。
轻轻地喘息了一下,然后接着道。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个人,一个被世间所有抛弃的人。”
韩牧泠一顿,又否认着,只是这否认带着苦闷,“或许……唯一没有抛弃他的,是那让所有人都远离的厄运吧。”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我们这群当时还是孩子的人眼里。”
他的语气越发的沉重,越发的痛苦,越发的难以明白,纠缠着几分解不开的意味和深沉的绝望。
“他成了一个怪物。”
而这一句话中的苦涩也只有这三个少年能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