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的事你不用跟我谈,难不成你觉得你的话比顾思远的话还有用吗?”
姣然轻嗤了一声,声音像是平静的湖水中偶然坠落石子发出的声音,轻盈脆亮,只听她闲闲地道:“都差不多成年的人了,做人有点担当行不行?”
“每次出事总让别人给她说情兜底……”
姣然话音一顿,才微微转头看向柳晚晚,眉角轻扬,似笑非笑,眸底带着轻嘲道:“你们能为她兜一辈子吗?”
“得罪人,做错事,就是需要教训才能长记性,不然下次还得继续犯。”
“这种事你们不干,那我就替你们给她好好上一课。”
姣然目光重新落回练习册上,神色平静地继续写作业,说出的话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丝毫没有什么不对。
“可她已经……”
柳晚晚神色有点焦急,心里觉得姣然说得不无道理,但一想到对方是她的好朋友时,她又不太想接受这种解释。
姣然眼皮不抬,指了指她那裹着纱布的手,语气清清淡淡地开口,“她对我做的事远不及我对她做的过分,不是吗?”
更遑论矛盾本是苏染挑起的,她再怎么样都不理亏。
柳晚晚目光触及姣然那被白纱布裹得又细又厚的手臂,纯白色的纱布把她完后的手臂肤色衬得极白极润,煞是好看。
汇聚到嘴边的万千言语瞬间被堵住了,柳晚晚哑然失声。
从姣然今天回到学校到现在,苏染非但没有说一句抱歉,还时不时用气愤的眼神看着姣然……
她有什么理由叫人家大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