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少女正要睡去,突然觉得背后隐隐有股寒气透衣而来,瞬间全身皮肤都泛起细小寒粒,不由自主地微微打了个颤。她惊讶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隐约发觉正搂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似乎体温在急剧下降。
梅菲斯翻转过身,看着琼恩,见他脸色微微发青,却无什么表情,双眼紧闭,仿佛沉睡,但呼吸却瞬间变得平缓悠长起来,不知道到底是睡是醒。他的体温还在下降,已经触手生寒,少女随即敏锐地发现这股寒气似乎是从他的胸口部位散发开来的。
这样下去,他只怕会冻死吧。
梅菲斯也不知道琼恩得了什么病,更麻烦的是,她虽然是圣武士,却没办法使用神术,否则还可以初步治疗一下。看来只有去旁边的神殿请牧师了,好在离得近。
正要起身,却被抱住了,琼恩仿佛感觉到温暖,本能地往她身上贴过来,双臂抱得紧紧的。梅菲斯若要用力挣脱,怕又伤了他,不由得一时有些进退两难,略一犹豫,已经被抱紧在怀里。
此时已经是春夏之交,气温较高,梅菲斯睡觉又穿着衬衫长裤,原本就有些热,被他这一抱,倒是一股冰凉清爽的感觉传来。冷热相济,琼恩的寒意似乎也微微缓和,脸上青色都有些消退。
少女便不挣扎,任他抱着。只是琼恩虽然似乎迷迷糊糊,手却仿佛习惯性地摸到胸前,就去解她衬衫的扣子。少女将手拨开,不片刻又移了回来,倒是锲而不舍一般,她既好气又好笑,转眼见他已经冻得全身微颤,心中一软,也就不再抵抗,任他摸索着把扣子全都解开,将衬衫脱了下来。
琼恩却得寸进尺,伸手往下又去褪她的长裤,只是梅菲斯身高与他几乎相当,两人并枕而眠,只要她不主动配合,除非琼恩钻下去,否则要褪下长裤还真不容易。少女微微皱眉,索性自己将长裤褪了下来,全身赤裸,任他抱着,好在琼恩也没进一步动作。
两人肌肤相亲,少了衣服阻隔,那股寒气越发清楚地渗透过来,少女也不禁微微打颤,感觉自己
贴着一个大冰块。常人若是这种体温,按道理早该▋|x::|对,但琼恩明明还有呼吸心跳,实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梅菲斯自己都觉得快要被冻僵的时候,感觉琼恩的体温似乎又恢复过来,渐渐发热。少女冻了这么久,全身感觉都有些麻痹,感受到男人怀中的温暖,本能地往里贴紧,蜷缩着。
终于,两人的身体都渐渐温暖起来,只是依旧紧紧搂抱着。这两天颇多意外,折腾不休,今晚又一直忽冷忽热地弄到现在,少女着实是困倦了,不知不觉间,便在温暖怀抱里沉沉睡去。
当琼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精神奕奕,充满活力。
这不仅仅是因为睡眠的缘故——事实上,自从内功基础打牢,他就很少需要真正的睡眠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基本将从女杀手体内吸来的那股寒气给化解了。
当然,只是“基本”,还未完全化解,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他晚上入睡前,原本在思虑拉沃克的事情,千头万绪,纷至沓来,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对于修习内功的人而言,这正是大忌,恰恰此时,偏生胸口那股阴寒之气又突然发作,一时间几乎压制不住,周身血脉冰冷浸透,幸亏梅菲斯用身体温暖,倘若再缓上半刻,只怕就要冻成尸体了。
总算借着少女体温,渐渐缓过气来,凝聚心神,运功调息,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把那股阴寒之气大体给消解了,如今已经随着内息散布四肢百骸,循环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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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惊喜的是,自己此前的猜测可能没错,这个阴寒之气,真的是某种内功。因为将它消解融化后,琼恩感觉自己原本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内息明显增强起来,调息运转的时候,以前很多艰难滞碍的地方,也都顺畅无比地冲过。这意味着,在苦练八年却一直停滞不前后,自己终于迎来了一个小小的突破。
没想到来一趟烛堡,莫名其妙地撞上个女杀手,一番惊险之后,居然还有这等意外好处。
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次日早晨,厚重的窗帘虽然拉得严严实实,却也微微透出些光亮进来,太阳显然已经高高升起了。琼恩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梅菲斯,少女依旧睡得迷迷糊糊的,将身体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天气有些热,被子被她无意间踹开了,露出玲珑浮凸的玉体,香艳无比。
昨晚的事情,琼恩虽然忙于运功调息,但也都还记得,知道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多亏梅菲斯救了一命。他看着沉睡的少女,见她面容安静,想必正睡得香甜,俏脸上透着微微的红晕,忍不住亲近之意大起,低头吻了一口。
少女大约确实倦了,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似乎是在拒绝,琼恩却不就此停手,伸手轻推她的香肩,让少女平躺下来,俯身去吻她的樱唇。
一吻之下,少女有些清醒过来,本能地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琼恩按住双臂,继续吻她。少女略略抗拒,也就不再挣扎,反而环臂抱着他的脖颈,檀口微张,主动迎合,两人唇舌绞缠,彼此吮吸着对方口中的香滑津液。琼恩噙着少女的丁香舌尖,慢慢品尝,不觉有些情动,他本就已经憋了多日未曾发泄,前夜被女杀手挑起欲火,结果又硬生生吓了回去。此时清晨,正是情欲最盛的时候,和怀中玉人这番热吻缠绵,不由得欲火难耐,再也压抑不住。一翻身,压在少女身上,分开她紧并双腿,想要破关而入。
虽然欲火焚身,他倒也没有失去理智,还记得梅菲斯的身体另有玄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入的。待要下去仔细察看一下,少女却清醒过来,连忙伸手掩住下体,“不行,”她低声说,“我们说好的,那里不行。”
“我只看看。”琼恩哄她。
“不行啦。”
她刚刚睡醒,声音里还带了些慵懒之意,说不出的诱人动听,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坚决得很。琼恩不想惹她生气,只得放弃念头,环臂将她搂到怀中,“好,不看,”他低声说,吻着少女的额头,“再睡会吧,昨晚累了。”
少女微微摇头,示意不用,此时晨光大亮,也是该起床的时候了。她欲待起身,琼恩却不肯这温柔乡早早结束,他这段时间来独守空房,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抱着少女缠绵,何况这次还是赤裸玉体的,自然更不能放过,以前梅菲斯就算肯让他抱着,也是坚持要穿着衬衫长裤的。琼恩伸手一拉,又将她拉到怀中,双臂环抱着,不肯放松。
“再陪我一会。”他说。
少女并不违拗,轻轻“唔”了一声,便乖乖地蜷缩在他怀中,任他的手抚摩着自己光洁柔嫩的
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她能感觉到男人呼吸的粗重,i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在顶着。梅菲斯还是chu女,但并非不懂事,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自己曾经多次将它含在口中,舔着,让它膨胀坚挺,直至发泄。想起这点,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起来。
她感觉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脊背上缓缓往下,在腰间优美的凹陷处稍稍停留,然后移上了臀部。“真不错,”她听见男人满意地评价着,“很翘呢。”
梅菲斯知道自己拥有完美挺翘的臀部,她也一向以此自傲,只是以她的身份地位,连个闺中密友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欣赏夸奖,未免总是略有遗憾。如今听男人这么说,虽然羞涩,却也有些甜丝丝的。
“艾弥薇,”琼恩说,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怀好意,“你看,它现在硬挺着,很难受呢。”
他故意挺了挺腰,让少女感觉到那家伙的坚硬滚烫。梅菲斯真要说话,听见琼恩又说:“既然那地方不行……艾弥薇,”他的手指扳开雪白的臀瓣,食指指尖轻轻地按着那精巧的洞口,“让我用这里怎么样?”
少女的身体陡然一僵,她不敢置信地抬脸看着琼恩,“那里?”她失声问,纵然是这样坚毅刚强的女孩,听到琼恩这个要求还是禁不住眼中闪过恐惧之色,“那里……那里怎么行的…….”
“可以的,”琼恩哄着她,“很多情人都会这样玩的。”
少女连连摇头,看起来既害怕又觉得不可思议。琼恩不想吓坏了她,连忙伸臂抱住,手轻抚着背,安慰着她,“开玩笑啦,”他说,“逗逗你而已,玩笑啦。”
少女沉默着,将脸贴在他胸口。她很聪明,当然能看得出来琼恩刚才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反应太强烈,所以改口罢了。既然琼恩说是玩笑,她自然也不会再提,彼此心照不宣。只是……那地方也能用么……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纤细修长的手指分开臀瓣,摸到那精致小巧的洞|岤。“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被那么大东西……”想像琼恩那狰狞巨大的家伙要挤进来,少女就有些不寒而栗,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一般,“会死的吧。”她低声说。
琼恩见她害怕,也不强逼,只是温语安慰,一边乘机将手伸到她胸前占便宜。只是怀抱着这样的美人却不能吃,欲火郁积,心情自然而然有些烦躁,手上不知不觉间用力,却把少女弄得疼了。那地方又娇嫩无比,再坚强的女子也忍痛不住,待他意识到,发现梅菲斯眼中已经隐隐有些泪光,不由得心下愧疚,正要道歉,却见少女搂着他的腰,身体缓缓往下钻到被子里去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一阵温暖湿热包裹,仿佛泡在整浴池的热水里一般。琼恩满足地唔了一声,享受着,伸手抚摸着她的淡金色秀发。这些天来的调教,已经让梅菲斯的技巧提升得很快,通过琼恩抚摸她头发的轻重力道,她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男人此刻的反应,以及进一步期望。
这些技巧被她运用得恰到好处,没过多久,她就成功地让琼恩爆发了。
温柔地做完事后的清理工作,慢慢从被子里钻了上来。“舒服点了吧。”少女轻声问。
琼恩抱着她,点点头,“谢谢,艾弥薇。”他说。
少女微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吧,我是你的……”
话说到这里,陡然停了下来,两人不由得都有些尴尬,又有些茫然。我是你的什么?情人?床伴?随从?还是女奴?只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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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定定地看着少女,看着她那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有些通红的俏脸,她的眼神里似乎有种复杂的神色,琼恩看不懂。“对啊,”他最后笑着,“你是我的情人嘛。”
少女也微微笑起来,并不说话。
琼恩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听着均匀平缓的呼吸,不知为何,突然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仿佛只想着这一刻永远停顿下去。“艾弥薇,”他轻声说,“你没发觉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改变呢。”
“有么。”少女随口答应着。
“有啊,你不像以前那样讨厌我了嘛。”
少女轻笑着,“我本来也就没讨厌过你啊。”
“那就是你比以前更喜欢我一些了。”
少女突然沉默着,不再说话,琼恩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一会,少女轻轻开口。“我想,”她说,“我是喜欢被人抱着的感觉吧。”
第三十节 新麻烦
人在床上缠绵半日,起身时发现都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世界没有钟表,但也有类似的记时工具,就是沙漏了。魔法沙漏足以保证记时精确,不亚于钟表的。
烛堡高塔是八点钟开门,但也没规定过了时间就不能再进。今天是他们停留烛堡的第十天,也是最后一日,明天早上就得动身离开了。
烛堡虽然收费昂贵,宰客极狠,但倒还没有当铺习气。琼恩拿出昨天挑拣出的几颗钻石,原本还担心对方会不会故意压低价格,但“引导者”只瞥了眼,报出一个价格来,和梅菲斯之前估算的相差无几。
付出这些钻石,琼恩换来的是魔法书上新抄录了十个法术。那么,这次来烛堡一行,可谓是大有收获,虽然莫名其妙被一个女杀手追杀很不爽,但反正她都已经活埋在地下了,也不必再放在心上。
只剩下一个拉沃克的事情要头疼了……其实,这才是最头疼的问题吧。内功有无提升,魔法技艺有无增进,布雷纳斯王子是不是在监视自己,甚至和梅菲斯的关系是否有进展,这都是可以暂且放下慢慢再说的事情,唯有拉沃克这件事,却是当务之急。避不过,绕不开,必须去做,偏偏还风险十足。
为什么偏偏自己会摊上这么个烫手任务。
不暇考虑这些,他开始自己在烛堡期间地最后一次阅读。该抄录的法术都已经抄录了。他也不打算再研究新的,只在书架上随手翻阅,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
“塞尔的红袍巫师?”
翻阅了半天,琼恩被这个书名给吸引住了。这世界上巫师多得是,但特地以袍子颜色来命名的,倒是罕见……如果单单如此倒也罢了,但琼恩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以前像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似的。
“红袍巫师……红袍巫师……”琼恩皱着眉头。思索着,一时想不起来。他伸手从书架上取下书,翻开浏览,当他看到目录中“环法仪式”一栏地时候,陡地回忆起来。
“是了,在学校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物质界有一个叫塞尔的地区,政体风俗颇有类似阴魂城之处,同样也是巫师秉政,魔法昌盛,而且于魔法技艺一道,同样也是秉持‘专精胜于博学’这一观念,所有的高位阶者,全都是精研某一学派的巫师。因为一律穿红色巫师袍,所以通常称为红袍巫师。这环法仪式,据说就是红袍巫师的独门密技。具体情形不知,似乎是一种大型地魔法阵。能积聚多名巫师的力量,暂时大幅度提升某一名巫师的施法能力。”
当时教授也只是泛泛而谈。没有仔细解说,琼恩心中颇有些好奇,但时间长了也就忘记。如今想起,登时对这份资料起了兴趣。
翻开看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画像,倒是把琼恩吓了一跳,“和尚?”
定睛再看,发现不是和尚。只是同样也剃着光头,而且头上还有奇怪的图案。自己看错成了戒疤。从红色的长袍和手中法杖来判断,这显然就是红袍巫师的形象了。
“靠,当巫师就老老实实当巫师,把头发剃光算什么,想进少林寺装和尚啊……等等,怎么除了头发,连眉毛都剃了?”
琼恩来这世界也十五年了,生活在巫师遍地走的阴魂城,自己也是个巫师,从没听说谁吃饭没事干把头发眉毛给剃了。
翻开后面的介绍,看到一行字如下:
红袍巫师们会剃除头颅上所有的毛发(包括眉毛与眼睫毛)——有些甚至会刮去全身地毛发——并纹上花样繁复的魔法刺青。这些刺青通常都储有法术,可供情况危急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