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很容易就睡意朦胧。但正当他想好好放松睡一觉的时候,珊嘉拍拍他的脸,“好了,”她说,“也该闹腾够了吧,回自己房间睡觉去。”
“为什么啊,我喜欢这里。”
“喜欢也不行啊,如果明天早上艾弥薇看到你从我房间里出来,肯定会笑话你的。”
“笑话我?”琼恩没反应过来,梅菲斯如果看到是应该惊讶或者生气,不应该是笑话吧。
“笑话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赖着姐姐啊。”
“哦。”
珊嘉的话让琼恩脑子清醒了点,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意识到这确实会招来一些小麻烦,至少是暂时还没搞定的小麻烦。就他而言,珊嘉也喜欢,梅菲斯也喜欢。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两个都到手……不过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就在于实现起来很有难度嘛。
人可以贪心,但千万不要以为既贪心又能不付出代价。
话说回来,也正是如此,所以才有趣吧。否则地话,直接去奴隶市场买上七八个女奴,保证个个千依百顺。决不会有这种头疼问题,但那也就没半点意思了。
“让我再待一会。”他请求。
“不行,再待着你就要睡着了。”
最后的结果,还是琼恩灰溜溜地被踢下了床,穿上外套。“走了,姐姐,晚安,”他说,“以后记得晚上不要关门哦。”
珊嘉轻笑。没有说话。
琼恩悄悄走出房间,将门掩上。他小心地看看隔壁,发现梅菲斯的卧室里毫无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从门口走过,下了楼梯,回到自己地书房。两床被子叠着铺在地上,成了一个简易的床,他有些疲倦了,走进来,顺手带上门。把外套脱了就直接往床上一躺,随手扯过毯子来盖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具柔软地肉体贴了上来,从身后搂着他的腰,温热地呼吸吐在他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清雅地百合花香气淡淡传来。
“艾弥薇?”
琼恩一惊。翻过身一看果然是梅菲斯,正全身赤裸着躺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你去哪了?”她问。
琼恩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梅菲斯吸了口气,像是闻到了什么,然后笑了起来,“是珊嘉身上的香味呢。”
“呃,我去看看姐姐。”
“嗯,我睡不着,想你,”梅菲斯说,不再追问,“想你抱着。”
琼恩将梅菲斯抱在怀里,感觉她的身体在渐渐发热,呼吸变得急促,脸蛋像发烧一样滚烫起来。“我有点想……”她咬着琼恩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轻说,“给我。”
原本以为在外面奔波劳累,回家可以好好休息,然而琼恩发现这似乎是个奢望。上半夜是自己溜进珊嘉房间里,陪姐姐说话聊天去了;下半夜的精力则完全发泄在了梅菲斯体内。自从前些日子,在凛地帮助下品尝到情爱的滋味,梅菲斯在床上仿佛变得热烈主动了很多,索要了一次又一次,琼恩自己都记不清楚次数了,唯一确定的是最后从她身上下来时,全身酸麻无力,是半点不想动弹了。
他的体力本就不如梅菲斯,何况这种事情男人耗力又多。“真麻烦,偏偏又是走后门,”他在心里暗中抱怨着,“什么采补功夫都不能用,否则保管把这小丫头干得死去活来。”
抱怨归抱怨,于实际并无半点帮助,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因为这半夜疯狂,第二天早上起床很晚,直到坐在餐桌前,依旧感觉有些腰酸背痛。珊嘉见他和梅菲斯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又是这幅模样,大体也就猜到怎么回事,微微笑笑,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虽然已经是阴魂城政府机构地一员了,连薪水都一直照领不误,但琼恩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布雷纳斯王子所负责的“考古工作”到底是做什么的,虽然私下猜测起来,只怕和盗墓之类地邪恶活动有关。既没人来通知他去某地报到上班,上次分别前布雷纳斯也没什么交代,所以这几个月来一直东奔西跑疲于奔命的琼恩,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居然无事可作了。
珊嘉带着梅菲斯出门,说是看看阴魂城的风景,实际上是逛街去了——琼恩发现只要是女孩子,似乎就没有不热爱这一活动的。而且如果是单独一人,往往还没多大兴趣,如果有人陪同,那么便会兴致高涨。
他本想陪同前往,但被拒绝了,理由是两个女孩子逛街气氛正好,有他在就不能尽兴。于是琼恩只能留在家里发呆,他想来想去发现无事可作,也懒得出门,索性走进实验室,打开魔法书开始温习魔法。
魔法的学习艰涩、枯燥,但有一点和玩电脑游戏很类似,就是特别能打发时间。琼恩仅仅只是将早上准备的法术试着施展了一些,初步研究明白了高等巫师护甲的咒文。这些工作耗费了他整个上午,然后直到女仆将午餐端上来时,珊嘉和梅菲斯依旧还没回来。
“真是的。”琼恩叹气。
午餐后他休息了两小时,然后起床开始重新准备法术,当他完成这一切地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正当他考虑是否继续锻炼法术时,女仆来敲实验室的门,说布雷纳斯王子派人送了一份口信过来。
“下午四点钟至五点钟之间,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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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看看天色,决定现在就出门,也顺便看看自己离开这几个月里,阴魂城有什么改变。他已经知道阴影大幕的计划失败,也听说了魔法女神密斯拉的选民们进攻阴魂城地事情,甚至还听说有三位王子在此战中重伤(有秘密的传言说是战死)。虽然灵魂上是个穿越者,但他毕竟已经在阴魂城生活了十五年,本能地也将自己视为此地地一分子。对于阴魂城的这些失利,他同样感觉不快。
考虑到王子可能有什么事情会耽误时间,他吩咐女仆,如果珊嘉和梅菲斯回来的话,告诉她们自己未必回来晚餐。然后他走出家门,朝王宫的方向慢慢走去。
左侧那座宅院,就是莫尼卡家,琼恩以前和芙蕾狄来过一次,还是在巫师学校的时候,也就是阴魂城返回物质界的前一天。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几个月里,莫尼卡家族的宅院似乎又变破旧黯淡了一些。不过这些已经和自己无关了,他想,从门前走过。
然后他看见迎面拐角处,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转过,低头朝这边走来,她怀里抱着两本书,看上去像是放学回家的学生。琼恩认出了这个少女,他站住脚步,等待着;少女走近,发现前面有人,抬头一看,顿时怔住了。
“琼恩?”
“下午好,莫尼卡小姐,”琼恩微笑,点头示意,“好久不见了。”
最近更新速度下降了,一方面是杂事繁多,另一方面也是在设计后面的剧情,以及收集资料,做设定
,唔,希望能尽快恢复速度。
最近翻《th-empire-of-shd》,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专门克制影魔网和亡灵的太阳圣杯,随身自带局域网的阴影能核,疯狂阿加莎的黑暗之书,恶魔和阴魂杂交而成的阴魂城卫士,最后偶然发现霍杰哈纳这老家伙还养了条cr16的影龙当宠物。这是新出的设定集,似乎还没人翻译,等有空去把这些翻译出来玩玩
顺便问句,哪位同学有《rces-of-ston》的,能否帮忙发一份给我。站内短信或者书评留言均可联系。
第三节 老师
沸腾文学
由mooo69手打阴魂城的夏季并不炎热,路边树梢上也听不见蝉鸣,唯有轻风柔柔拂过。这里是钻石区,贵族聚居之地——而阴魂城的贵族,大多都在政府或者军队供职,此时正是工作时间,兰尼斯特和莫尼卡家又都在角落位置,所以周围非常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穿着黑色巫师长袍的少年,和一袭白色长裙的少女,偶然地在路上相遇。
芙蕾狄看着面前微笑着的琼恩,一时有些怔住了,她抱着书呆呆地站在路上,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回来了?”
“昨天晚上回来的,”琼恩说,“最近还好么。”
“还好,”她低声说,“听说你去很远的地方了。”
“嗯,挺远的,南方的博得之门,后来又去了塞尔。”
“哦。”
闲谈几句,彼此都有些觉得无话可说。“我先走了,”琼恩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下次见。”
“嗯。”
芙蕾狄轻轻应着,抱着书静静看他。琼恩从身侧走过,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件事情来,“对了,芙蕾狄,”他习惯性地又直接叫了少女的名字,“莫尼卡先生在家吗?如果他有空的话,我想登门拜谢。”
“父亲去世了。”芙蕾狄轻轻说。“啊,”琼恩有些错愕,这个消息颇出乎他的意料,“莫尼卡先生去世了?”
“上个月,和科米尔的军队作战时牺牲了。”芙蕾狄说。
“我很抱歉。”
沸腾文学
由mooo69手打“没关系,”芙蕾狄微微笑着,“都过去了。对了,你刚才说登门拜谢是指……”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琼恩知道她的想法。忍不住轻笑起来,“没什么,只是听珊嘉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家对她颇多照顾,我理当感谢的。”
“没有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芙蕾狄连忙说,“其实是珊嘉姐姐人很好,经常照顾我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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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珊嘉,琼恩倒是突然想起来,昨晚跟珊嘉在床上打闹地时候。听她随口说芙蕾狄从巫师学校退学了。琼恩有些奇怪,本来想问问怎么回事,但当时珊嘉正在追究他隐瞒和芙蕾狄关系的事情,琼恩装鸵鸟逃避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提这茬。后来也就给忘了。
“今天不是月末啊,”他装作不知道地问,“学校临时放假了?”
芙蕾狄神色微微一黯。轻轻摇头,“不是,我退学了。”
“为什么呢。”
能进入巫师学校,对于阴魂城平民来说固然是出人头地的机会,对于贵族来说也是保持地位的必需(或者去神殿当牧师),很难想象有人会轻易放弃。否则一旦家族成员没有了巫师或者牧师身份,贵族地位就不能保持,降格为平民。这显然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如果是成绩不佳被学校踢出来,那自然无话可说,但芙蕾狄是自己退学,这就很蹊跷了。就算她自己有这个念头,她父亲和姐姐也不可能不阻止的吧。
但芙蕾狄的答案却令他有些出乎意料。
“失眠症又犯了。”她略有些自嘲地笑笑,“比以前还加重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什么都学不进去,没办法,只能退学了。”
琼恩闻言仔细看她,果然发现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地样子,容颜有些憔悴,比起几个月前在学校的时候似乎清瘦了不少,不禁有些默然.,电脑站,..他自然是知道的,芙蕾狄虽然在预言魔法上颇有些天赋,但心理素质却不佳,以前在认识琼恩之前,就因为压力过大而患上了失眠症。后来和琼恩在一起,每天晚上忙都忙不过来,也就没空失眠了,每天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如今失眠症又犯……这在很大程度上,只怕是和自己离开有关吧。
“回家休息也好,”琼恩安慰着,“学校里课业繁重,确实压力太大了。”
“不是,”她淡淡笑着,“回家也没好多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还要珊嘉姐姐陪着说话才行。我终究不是当巫师的材料,让父亲失望了呢。”
琼恩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他沉默着,然后想起个问题来。莫尼卡家似乎就父亲和芙蕾狄姐妹三人,如今父亲去世,芙蕾狄又退学,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姐姐芙莉娅应该也还只是个见习牧师,那么他们家岂不是要降格为平民了?
他一时好奇,委婉地提出这个问题,但芙蕾狄摇摇头。“莫尼卡家族以前还有一位长辈,虽然我从没见过,但据说现在还在世。而且姐姐在神殿表现很好,即将成为正式牧师了。”
长辈?哦,是了,琼恩突然想了起来,以前在学校时芙蕾狄曾经说过,莫尼卡家族以前有两位成员曾经进入过奥术师学校,一个成功毕业了,另外一个是芙蕾狄地曾祖父,被从学校里淘汰出来。芙蕾狄说的,应该就是前者吧。
“那就好,”他说,“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嗯,”芙蕾狄轻轻应着,咬着下唇,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琼恩,上次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都过去了,”琼恩摆摆手,制止住她往下说,“何况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一直记在心上。更何况,”他微笑着,“只怕和你父亲也没多大关系吧。”
芙蕾狄有些愕然,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琼恩也没再多做解释。他微微躬身,然后走过了拐角,身影消失在芙蕾狄地视线中。
“去世了?”琼恩一边从广场穿过,一边思忖着。
他说要去拜访莫尼卡先生,芙蕾狄似乎还有些误解,以为琼恩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意图报复。其实并非如此。被人欺骗,自然不是什么心情愉快的事情,何况这还让他丧失了进入奥术师学校地机会——或者说是可能性,毕竟琼恩其实也没自信真就能胜过库肯,那家伙年年第一的成绩不是侥幸白得的。当时确实心中很是不快,但时过境迁,要说现在还对莫尼卡先生有什么恼怒。那倒也谈不上。
这次被布雷纳斯打发去拉沃克送信,在外面转了一圈,闲暇无事时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他以前一直想不通的是:自己不过一个无名小卒,何止于让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布局算计——退一步说,既然要算计。为何又不斩草除根,难道就不怕自己日后报复么。这种简单地道理,就连他都懂,难道芙蕾狄的父亲会不懂?这不是很奇怪么。
但如果把此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想的话,自己正是因为没能得到第一名。没有进入奥术师学校地资格,才被打发进了政府,分配到布雷纳斯王子那个什么考古部门。接着就被派出去送信。这一路上名义是送信,其实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仿佛撞上的都是些妖怪级别的人物,遇到地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碰见地都是无法想象的难题——但最后无一例外又都极具阴谋气息地搞定了。拉沃克地信送到了,晨曦之神地圣物黎明之石被摧毁了,巫妖之神维沙伦的化身被干掉了,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紧密而突然。以至于让琼恩有一种错觉,分明才出门几个月,却像是过了几年似的。
从表面上看,这一切都不过是偶然。自己偶然地被某个拙劣的阴谋陷害,失去了进入奥术师学校的机会;偶然地被分配到了布雷纳斯手下。而这位王子又非常恰好地正有一个送信地任务找不到人去做;接下来继续偶然地卷入黎明之石的争夺,然后偶然地发现这原来是莎尔女神的谋划……一切似乎都不过是巧合——然而他妈地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如果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刻意安排的话,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这些道理其实很容易想通,琼恩真正不明白的关键在于: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这样对待。
人贵有自知之明,既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可妄自尊大。琼恩自度自己不算那种惊世绝艳之才,没道理能被这样看重。而这个问题不搞清楚的话,那么整个疑团还是解不开。
直到他遇上奥沃,大约才有些明白。据奥沃说,自己这种免疫神术的能力,意味着天生的大奥术师材料——这一点阴魂城显然也是知道的,自己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过。虽然琼恩依旧不明白,如果真是看重自己成为大奥术师的潜力,岂不更应该让自己进入奥术师学校深造么。但无论如何,这应该就是自己之所以被看重地原因了吧。
如果这种猜测当真的话,那背后的掌控者必定身居高位,整个计划绝不可能是芙蕾狄父亲这种级别的人物所能主导的,他最多也就是个奉命执行者罢了。
琼恩想拜会莫尼卡先生,也不过就是想探听点风声,看能不能多了解些什么罢了。如果说要报复之类地……与其去找他,还不如直接去找布雷纳斯王子呢。琼恩虽然不能肯定,但整件事十有八九和这位王子脱不开干系。
当然,整件事情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确实是有人要对付自己,让自己落败,并且原本是准备斩草除根的,但后来布雷纳斯王子伸出了援手,保护了自己,所以能安然无恙至今。这也有可能,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那就要再去慢慢探索了。但无论如何,琼恩没兴趣把自己地恼怒发泄到一个小卒子身上,何况还是个已经去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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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芙蕾狄,当日在离开学校的时候,话就已经说得清楚了。他既不愿意怒目相向,以仇敌相待,也不打算重归于好,再续前缘,那么就当一个曾经相识的朋友罢。毕竟,还是共同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不过说起来,自己似乎心境有些改变了。
记得在当时。自己终究是心有不快,只想着从此之后再不相见,只当是陌路人。但如今再次见到,却也没觉得有什么。相逢一笑,恩仇尽泯,原来,也未必是多么难的事情呢。
是因为时过境迁。磨灭了当时的恼怒么。
不,不是,琼恩摇头,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居高临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