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饿。”乔暮放下手臂过去,把山竹的袋子打开,拿出一个倚着橱柜,用力捏开。
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
“这东西得挑软的,蒂要绿。”箫迟把她手里的拿走,另外拿了一个捏开,取出果肉喂到她嘴边。“尝尝。”
乔暮微微仰起脸,无意识的咬了下唇,张嘴去咬他递来的山竹果肉。
箫迟勾唇一笑,拿走山竹果肉,低头堵住她的嘴。
乔暮被迫仰头,眼前全是他放大的脸。他的胸口沉沉的压下来,拿着山竹的手绕到她脑后,用手腕托住她的脑袋,吻到她快窒息才放开。
箫迟喘着粗气,把果肉喂进她嘴里,又低头亲她的额头。“看电视去,不然今天没饭吃。”
乔暮喘了一阵,扶着橱柜站好,把山竹吃进肚子里,默不吭声的看着他,没动。
箫迟笑了下,胸口发出轻微的振动,把车厘子倒出来,洗干净装盘子里放到她手边,没再赶她出去。
乔暮吃完车厘子,洗了手,给他帮忙。
箫迟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
就两个人吃饭,他也不准备搞满汉全席,弄了个豉椒蛏子、一个爆炒腰花、一个耗油菜心外加西红柿蛋花汤。
弄好后收拾干净餐桌,把菜端出去,各自坐下。
乔暮拿着筷子每样尝了尝,满意眯起眼。“学了多久?”
“跟老头学的,挺久了。”箫迟抬手,往客厅的合影指。“我妈烧菜不好吃,他特意去学,我也跟着学。”
乔暮循着他的指尖望过去,点点头,拿碗给自己盛饭。
箫迟起身去拉上纱帘,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下回空了,给你做菠萝咕老肉。”
乔暮心中一动,“你就这么喜欢偷窥我的生活?”
回国之前,她发推特,把想吃的菜都报了一遍,回来快两个月,除了炒河粉和白切鸡,别的都没吃到,菠萝咕老肉是其中之一。
许青珊忙的飞起,犯了错又挨收拾,都没功夫陪她去吃。
“咱俩的账还没算,不盯紧点怎么行。”箫迟勾着嘴角坐回去,目光灼灼。“我得报恩么不是。”
“流氓行径。”乔暮噎他。
箫迟倏地笑出声。“半斤八两。”
乔暮目光专注的注视他片刻,安静吃饭。吃完天完全黑了下来,她去客厅看电视,箫迟收拾厨房洗碗。
她听着哗哗的水声从那边传过来,有点走神,连他过来都没发觉。
“想什么?”箫迟坐到她身边,在她回头时,又趁机亲了下她的额头。“吃水果。”
乔暮垂眸,看到他把剩下的山竹都剥开,果肉整齐的放在盘子里,上边还扎了牙签,不由的挑了挑眉。“以前都这样哄别人?”
“没别人。”箫迟放松靠向靠背,目光直直的望着电视柜上的合影。“天天早出晚归,有时一个月没几天能着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谁敢让我哄。”
“就你知法犯法,动不动性骚扰人的做派,活该没人理。”乔暮拿了块果肉,慢悠悠放进嘴里。
在他之前,她从没接触过警察,但心里清楚的知道,大部分警察都不是他那样。
“我也就骚扰你。”箫迟拿了支烟叼嘴里点着。“开始真不知道你的脸伤了,老爷子没提过,我就想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会不会生气。”
“我好歹救过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乔暮不置可否。
“是以身相许,甘为鱼肉。”箫迟抽了口烟,清浅笑出声。“合着你今天来,是为了跟我算旧账?”
“你以为呢?”乔暮把果肉吞下去,偏头对上他掩在烟雾后的眼。“不行?”
行!箫迟坐直起来,捻灭烟头,出神的注视她片刻,倾身过去,抽走她头上的发簪,垂眸堵上她的嘴。
乔暮倒进沙发里,脑袋撞到沙发垫,眼前金星直冒,t恤被他推上去,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她的心脏,下压的力道让她略觉不适。
家属院里很安静,偶尔有人经过门外的楼道,楼板传来轻微的震动。
过了一阵,房门忽然被拍得震天响,丢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发出令人心烦的蜂鸣。
箫迟低声骂了句粗,伏在她身上粗粗的喘。“下回是不是得找你那个神棍发小,给算算日子?”
“也行。”乔暮眼底布满了笑意,明明的揶揄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箫迟咬了下她的唇,寒着脸起身,边整理裤子边去开门。
乔暮坐起来,低头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心跳紊乱。
房门打开,箫迟看着门外的银翘,额上霎时暴起青筋。
“迟哥,你真的在家啊。”银翘扬起笑脸,双眼熠熠发亮。“我在楼下看到灯亮着,以为你出门忘了关。”
箫迟蹙着眉,冷峻的眉眼透出一股戾气,“有事?”
银翘心虚低下头,死死盯着他脚边那双小巧的女士布鞋,撞开他自顾往里进。“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