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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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暮回到家,洗了澡倒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耳边全是箫迟的声音。早上醒来眼圈黑的吓人,打够半个小时木桩,全身无力的感觉才散了一些。
今天乔辉带嫂子回来,爷爷嘴上说没有乔辉这个孙子,心里却疼的要命。
他今天也不去遛弯了,起来打了一通拳,刘妈一到马上指挥她打扫卫生。
乔暮趴在楼梯的护栏上看了一会,过去帮忙。周五的时候她去做了下神经测试,脸上的神经已经开始有反应,孟长风建议她先停针一段时间,改药敷看效果。
她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拿了药回来,正在试验当中。
9点多,张阳独自过来,支支吾吾的跟她打听,黄媛到底有没有被那个混蛋欺负。
“没有,你不相信她,难道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乔暮把手里的医抹布,探寻的语气。“吵架了?”
张阳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我还得去上补习班。”
“张阳。”乔暮叫住他。“安心准备高考,别想太多。”
张阳顿住脚步回头,才变声的公鸭嗓一点点低下去。“我会努力成为她可以依靠的对象。”
乔暮眼底多了几分赞赏,“我相信你。”
年少的爱恋,总是纯粹又充满了无限美好的希望,让人羡慕。成年人的世界就比较虚伪,什么都可以放到台面上谈,房子、车子、票子、孩子,每一样都要斤斤计较。
张阳的眼神亮起来,挥了挥手,跟猴子似的蹦出大门,骑上自己的山地车,用力蹬出去。
阳光耀眼,山地车在街道上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转瞬消失在另一头。
乔暮静静的看了一会,翻出三儿的号码,打过去问黄媛的情况。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又跟张阳吵架,但愿别又作死。
听说银翘找了心理医生给她做心理辅导,安心了些,嘱咐一句注意安全,结束通话。
仁济堂今天歇业,乔辉下午3点的飞机到达霖州,乔暮提前将近半个小时到达机场,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表。
快3点的时候,秦斌的车子出现。他从车上下去,静静走到她身边,不言不语的陪着,眼底却泛着笑意。
她第一次陪他等父母的航班,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想到箫迟,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在嘴边,目光发沉。
乔暮做什么都很有主意,一旦决定,也没人能说得动她,除非她自己放弃。
想到这,秦斌下意识开口:“乔暮。”
“嗯”乔暮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手机有电话进来,冲他摆了摆手,走去一旁接通。秦斌的话堵在嗓子眼,硬生生吞回去。
乔暮接通箫迟打来的电话,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他,不由的抿了下唇,“接人,你怎么知道我在机场?”
耳边寂静下去,跟着传来椅子拉开的动静,过一阵,箫迟的声音再次响起。“开车注意安全,等我去找你。”
乔暮挑了下眉,调侃的话还没出口,那边就挂了。
折回去,乔辉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嫂子的手,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跟在其他的旅客身后慢慢走出航站楼。
乔暮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迎上去。“嫂子好。”
“还是很黑,你怎么受得了。”聂兰给了她一个拥抱,在她耳边小声抱怨。“你哥真抠门,一支簪子就把我给买了。”
“确实很抠,我也只有一支簪子的酬劳,替他守家业。”乔暮眼底全是笑。
聂兰拍拍她,同情的语气。“这么说我比你好点,多了个贴身保镖加私人厨师。”
乔暮伏到她的肩头装委屈,“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不会。”聂兰得意大笑。
乔辉好笑摇头,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从乔暮手里拿走车钥匙,负责当司机,留她们姑嫂两个说知心话。
乔暮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秦斌和他父母,跟乔辉说起晚上一块吃饭的事。
“爷爷的意见可以参考,关键还是你,不管选谁都要仔细考虑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一切后果。”乔辉正经说教:“恋爱也好结婚也好,跟做题一样,都要深思熟虑,不能凭主观判断。”
“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道题?”聂兰打断他,笑吟吟的抱着乔暮,将下巴搁到她肩上。“别听你哥这种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瞎咧咧。”
乔暮点头,眼底笑意盎然。
在乔辉心中,聂兰不就是一道难解的题么,从大一解到博士毕业工作,目前也只是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到家说了会话,乔辉开车带聂兰去买东西,乔暮留下听老爷子唠叨聂兰这好那好,才见一面,地位就远超她这个亲孙女。
时间差不多,她去借了许青珊的车,载老爷子过去。
秦斌和他父母到的早,一家三口等在四季春门外,看到老爷子,马上热情相迎。
乔暮神色淡淡的站在秦斌身边,等他们寒暄。
站了一会,恍惚有种被盯梢的感觉,下意识扭头望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