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下,这是你们嫂子乔暮,在中医院工作。”箫迟敲了敲桌子,把石头、老六、萝卜介绍给乔暮认识。
银翘抬了下眼皮,怎么看乔暮怎么不顺眼,拿起盘子里的肉串,生气咬开。三儿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了不来,这会又突然冒出来,膈应人。
“嫂子好。”石头他们几个笑呵呵的打招呼,故意不去看银翘的脸色。
乔暮礼貌颔首,“你们好。”
关公就坐在银翘身边,趁着乔暮不注意,曲起胳膊顶了她一下,压低嗓音。“头儿今天高兴,你可别给他找不自在。”
“是他在给我不自在。”银翘嚼着嘴里的烤肉,咬牙切齿的语气。“我要不要说声谢谢?”
关公见她说不通,索性闭嘴。
箫迟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跟她处,怎么就成给她找不自在了?话说回来,这次能拿到创天内部的机密资料,有很大的功劳是乔暮的,就算还没到庆功的时候,感谢她也没错。
三儿点了不少的东西,啤酒也要了,不过不多,就两瓶,大家均分了过嘴瘾。
乔暮接过箫迟递过来的羊肉串,低头咬了口,余光撞进银翘黑漆漆的眼里,不由的抿住唇,大大方方望过去。
四目相对,银翘的脸上浮起尴尬,扭脸避开她的视线。
乔暮挑了挑眉,低下头,继续吃烤串。箫迟在任务中伤了腰,不能久坐,加上三儿他们担心银翘闹别扭,吃差不多就散了。
回到仁济堂,乔暮把车开进车库,熄火拔了钥匙下车去锁门。
箫迟下了车难受的倚着墙,等她锁了门过来,手臂一伸轻轻将她带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命给你留回来了,就是有点瑕疵……”
话音刚落,他冷汗淋漓地伏在她身上,粗粗的喘。“扶我去治疗室……”
乔暮毫无防备,被他压得倒退两步,后背撞到车上,硌得生疼。“箫迟?”
箫迟单手撑着车身,低下头,温柔吻在她的嘴角。“旧伤犯了,死不了,别怕。”
乔暮眼底升起火气,扶他去治疗室,开了灯,让他趴床上不要动。
爷爷熬的膏药还有剩的,去客厅那边拿过来,箫迟已经睡过去,一脸的倦色。
乔暮摇摇头,把膏药放到桌子上,打开针包点着酒精灯,把他的长裤退下,给他扎针。
“乔医生。”黄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一脸惺忪的站在门口,嗓音压的很低。“晚上你刚走家里就来了人,乔爷爷好像很不喜欢他。”
乔暮回头,视线扫过她身上明显小了一号的睡衣,说:“去睡吧,明天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我觉得他没有箫叔叔好,真的。”黄媛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扭头跑开。
乔暮略无语,去拿了张毛巾被过来,将膏药贴到箫迟腰上,给他盖好。
治疗室开着窗户,风灌进来,凉丝丝拂过耳畔。他睡的很沉,呼吸清浅绵长,平日里透着几分冷硬的面容柔和下来,越看越顺眼。
他跟秦斌,从来就不需要比较……
最后一次的针都拔下来,箫迟还是没醒,乔暮起身去冲了杯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了无睡意的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
许爷爷在玄学上非常有研究,爸妈出事前他一再强调不要去,不要去,那天甚至过来堵人,到底没能拦住。
心里还是希望,他这次看错了。
满院静谧,老爷子下楼的动静异样清晰,手里摇着蒲扇,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乔暮站起来,放轻脚步迎上去,“爷爷,这么晚不睡,是哪儿不舒服了么?”
“箫迟回来了?”老爷子偏头看了一眼治疗室,径自往柿子树下走。
乔暮点点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老爷子把摇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治疗室慢慢坐上去,轻摇蒲扇,“上去睡吧,我守着他就行,这小子经常这样,到这就呼呼大睡。”
乔暮抿着唇,知道他是有话要跟箫迟说,默了默老实上楼。
回到楼上,黄媛还没睡,房里开着灯。
敲门进去,见她床上都是书,不由的挑眉。“你不睡觉?”
“一会睡,我跟乔爷爷约好了,要把手上这本书看完,明天早上跟他说读后感。”黄媛转过头来,同情的语气,“乔医生,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吧?”
“不是,我小时候是自己找书看。”乔暮抬手看表。“我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黄媛应了声,注意力又回到书上。
乔暮退出去,顺手帮她关上房门。洗完澡已经快凌晨,看了一会医案倦意上来,关灯躺下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楼下治疗室。
箫迟睡醒过来,发现腰上扎满了针,知道是老爷子的手笔,抬头见他坐在一旁,脸上不由的浮起心虚。“老爷子,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