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快的话一星期。”箫迟伸手摸了支烟叼嘴里没点,掌心贴着她的胸口轻揉,“张良业疑心极重,报复心也很强,你和老爷子都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最近每天都有练拳,一般的宵小还不至于伤到我。”乔暮伸手拿走他的烟,丢到床头柜上。
箫迟笑了声,又拿回来叼嘴里,“就过个瘾,在戒呢。”
乔暮嗯了声,没再管他。
躺了一会,箫迟抬手看表,见时间已经是六点,忍不住低头亲她,“我7点就得走。”
乔暮打了个哈欠,伸手抱他,“留着命回来。”
“知道。”箫迟叹了口气,调好闹钟,抱着她继续补眠。
6点半,老爷子起床。裂风着急的在房里转来转去,他也睡不着了。
乔暮又睡过去,呼吸平缓。
箫迟目光深深的注视她片刻,起来穿了衣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给她留了张字条,拿出工资卡和家门钥匙压在上边,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开门去洗漱。
收拾干净,老爷子恰好开门出来。
箫迟打了声招呼,带着裂风和他一块下楼去前院。
“之前让你来学拳也没见你有时间,趁着这会功夫,我教你几招保命的招数,专门对付用刀的,至于用枪的你自己悠着点。”老爷子摆开架势,亮了招开门的招数。
箫迟沉下心,认真跟着学。
7点整,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接通说了一会,别过老爷子,扭头看了一眼楼上,脚步匆匆的开门出去。
乔暮睡到7点10分,起床穿好衣服,瞥见书桌上有信,下意识拿起来。
今年的生日是真没法陪你过了,照顾好自己,工资卡给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密码是952700。家门钥匙也给你,这次要抢在张良业他们下手之前把人抓住,我不敢保证一定回得来,如果回不来,房子给你当嫁妆,找个人好好过。遗书在我卧室床头柜上,三儿是见证人。箫迟。
乔暮抿了下唇,把信收进抽屉里,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嫁妆不要,你活着回来。
过了一会,箫迟回了个“好”字,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乔暮拿着手机去开窗散味,无意识抱起双臂,出神的看着远处。
她好像,不止被他身上的荷尔蒙吸引……可又说不上来,喜欢他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关心他的安危,生怕每次见面都是最后一次,感觉很糟糕。
想半天还是没头绪,摇摇头,去把床单换下来,抱去洗手间丢进洗衣机,顺便刷牙洗脸。
老爷子带裂风出去了,刘妈已经准备好早餐。
洗漱干净下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拿车回医院上班。
她今天**夜,晚上10点到明天早上8点,早上要回针灸科跟孟长风处理一个比较棘手的病人。
到的时候,病人已经在治疗室里趴着,估计是疼的难受,不住的哼哼。
孟长风做事求稳,针灸科这边虽然很少有病患上门闹事,但少不代表没有。铍针的创口非常小,疼痛持续的时间却有点长,尤其是麻药过了之后,正常人至少要疼上一天,痛感才慢慢消失。
他很担心病人认为疼就是没效果,所以要她给他做见证。
处理完毕,手机有电话进来,乔暮只好先回了办公室。
秦斌到霖州了,问她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说是这次回去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
乔暮迟疑了下,没拒绝他的邀请。
箫迟不在霖州,但张良业肯定盯着她,秦斌来配合调查,这事他没理由不知道。
定的四季春,乔暮想起许青珊说过,彭文修跟他是大学同学,于是提议道:“青珊之前一直嚷嚷,你来了也不请她吃顿饭,晚上一起吧,你那个同学彭文修也叫上。”
秦斌似乎有点意外,沉默了一会,声音再次传过来,“没问题,下午6点半,我在四季春门外等你。”
“好。”乔暮应了声,挂断电话折回治疗室。
病人还不能起床,背后扎了十几针,趴那直哼哼疼。
乔暮过去看了下情况,转头去急诊科那边,见没什么紧急的事,先回家休息。
到家停车下去,仁济堂也来了不少的人,叹了口气,洗手过去帮忙。
裂风高兴地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进去转了一圈,又趴到治疗室门口,虎视眈眈的盯着里边做针灸的街坊。
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从她进门就开始夸裂风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夸孙子呢。
下午五点多睡醒过来,化了妆穿戴整齐下楼,跟老爷子说了声,拿车出发去四季春。
她到的时间刚刚好,停车下去,余光瞧见张良业的车子开进停车区,不由地挑了下眉。
这次秦斌来霖州,他会紧张其实不意外,会遇到也不是巧合。她就是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要来四季春?
秦斌等在门外,好像等了很长时间,脸上出了层汗,身上的衬衫也汗湿了,模样有些狼狈。
乔暮冲他招了招手,背着包过去,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嗓音发凉。“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交往么,今天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