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箫迟松开她,甩了下头,扶着床头慢慢站起来。
缝针的时候就没打麻药,一共缝了四针,这会疼起来简直要命。乔暮取下输液瓶,跟着他一块过去,顺便带上给他准备的新牙刷牙膏。
这间屋子里带有一间很小的洗手间,张良业潜逃期间一直住在这,收拾得倒是挺干净。
箫迟刷完牙,单手掬了把水随便把脸洗了洗,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干净,手臂一伸把她搂过来,低头吻她。
老天待他不薄,活了将近半生,一次险些犯错一次险些丢命,身边都有她。
一吻毕,身上开始冒出热汗,豆大的汗滴从发根冒出来,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淌。
乔暮咬着微肿的唇,眼底全是笑。“该。”
“回头好好收拾你。”箫迟也跟着笑,揽着她的肩膀出去,疲惫躺下。
“先把伤养好,你的配枪在他手里,这个时候不能硬拼。”乔暮拿着毛巾给他擦汗,脸色悄然变得严肃,“张阳我会带过来,也想好了理由,但不是现在。”
“人性经不起考验,时间太长他肯定会坐不住。”箫迟闭上眼,眉头深深拧紧,嗓音又低了几分,“无论如何都不要冒险,诊金给你了,不许你中途弃诊。”
乔暮挑了下眉,倾身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下,调侃道:“不相信我?”
“是怕失去你。”箫迟睁开眼,勾着她的脖子,结结实实的又吻了一通。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张良业回来,黑着张脸把快餐丢到桌子上,转身出去再次锁上门。
乔暮还没吃午饭,起身过去打开看了下,禁不住失笑,“他倒是挺细心。”
“就剩我这最后一张牌,他当然得小心,万一我死了,他的计划就有可能会流产。”箫迟靠着床头,粗粗的喘,汗水一层一层冒出来,泉涌一般。
“你这张牌确实比较大。”乔暮斜乜他一眼,拿起快餐坐回去,低头慢慢吃起来。
箫迟刚才吃了粥,这会没胃口,微眯着眼看她吃。
乔暮的吃相特别文雅,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都慢悠悠的,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看她吃东西,心都跟着静下来,安逸极了。
乔暮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抬了抬眼皮,嘴角露出一丝打趣的笑意,“搜救大概会在明天或者后天结束,梁叔叔肯定会给你立衣冠冢,你说我是穿黑裙子还是穿婚纱好。”
“咳……”箫迟咳了下,坐起身,低头在她耳边坏笑,“给我看就不用穿了。”
乔暮白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箫迟扬起唇角,留意到她的耳朵尖似乎起了一层浅浅的绯色,眯了眯眼,故意凑过去亲她,“害羞了?”
乔暮没理他,后背却出了层热汗。
这人……他们是被软禁,不是出门旅游度假,没点正经。
箫迟难得见到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又想逗她,不料她的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
乔暮抬头跟他交换了下眼神,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号码,划开接通,“张阳,是不是黄媛出什么事了?”
“箫叔叔是不是出事了?”张阳开口就问,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他失踪是不是跟我爸有关,乔医生,你跟我说实话。”
“他确实出事了,不过跟你爸没关系,你别瞎想,听话。”乔暮把手机拿开些,无声的对箫迟说:“张阳。”
他估计是看到了新闻,所以才会这么激动。
箫迟点头,示意她把免提打开。
乔暮抿了下唇,打开免提的同时,抬眸望向紧闭的铁门。刚才,似乎有脚步声靠近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张良业。
“乔医生,你不会骗我对不对?”张阳的嗓音低下去,压抑哭出声,“我爸他不是坏人,我相信他。就算他真的做了错事,你也不要有任何隐瞒,告诉我好不好?”
乔暮闭了闭眼,嗓音缓和下来,轻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相信我,你爸跟他出事没有任何关系,安心待在疗养院研究你的无人机,我过几天去接你回霖州。”
张阳沉默下去,许久才“嗯”了声,挂断电话。
门外,张良业握着枪的手幅度很小的抖动了下,抬头望向头顶的蓝天,心中五味杂陈。
儿子秉性善良,从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如乔暮所说,是打心底把他当英雄一样崇拜。
若是他知道……想到这,张良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坐到门前的小凳子上,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照计划布置。
发送出去,他回头看了眼房门,眯起双眼,瞳仁里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小美人说没看到有话说,其实是三素不知道说什么,文写到这里基本接近尾声了,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喜欢。
还有就是,之前写别来有恙曾说过,新文的女主性感又妖娆,还特别喜欢占男主便宜,结果构思的时候,翻到春节写的开文计划,就先写了这篇,算是满足了自己的一个愿望。终于可以写完一篇男主是警察的文。
好了,就唠叨这么多,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