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啊?”许青珊还是不死心,正好点的海鲜锅上了,忍不住吞口水。“你是没经历过唇膏的痛苦,我下回再找,先不管多方愿不愿意嫁我当上门女婿,我得把福利调查清楚,不然亏大了。”
乔暮差点说出许青山的名字,好在及时忍住。
他可是彭文修的发小,许青珊最讨厌吃窝边草。虽然,她跟彭文修几乎等同于没交往过。
吃完饭回到仁济堂,老爷子带着裂风在隔壁下棋还没回来,乔暮上楼歇了会,忍不住又把箫迟写的检讨翻出来,平心静气地往下看。
看到一半,手机有电话进来,看了眼号码划开接通,“没睡?”
“在想你。”箫迟嗓音弹入耳内,低沉中带着一丝无法忽略的嘶哑,“检讨看了么?”
乔暮不说话,起身开门出去。热气扑过来,身上瞬间出了层汗,仰头望向天井上方的天空,嗓音慵懒,“还没。”
耳边安静几秒,箫迟带着几分蛊惑的笑声,轻轻弹入耳内,“真没看?”
乔暮扬眉,嘴角禁不住往上翘,“写了什么,背出来我听听。”
“真的要背?”箫迟故意清了清嗓子,跟着听到他下床的动静,好像是去了洗手间。
乔暮抿着嘴角不支声,眼底的笑意满得像似要溢出来。
开门关门的声音静止下去,他的声音再次传过来,隐约多了一抹性感的味道,“不背了吧,回头读给你听。”
“怂了?”乔暮忍不住笑,“录录音发给我。”
“真的要?”箫迟又问一句,得到肯定的答案,主动把电话挂了。
乔暮低头,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笑意渐浓。
她没问箫迟跟张阳谈了什么,他也没说。
洗完澡,老爷子带着裂风回来,提了下继续开门营业的事,她没什么意见,说自己已经跟中医院提出辞职。
她的试用期已经过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还没补签,医院方面希望她转去急诊,但她的最高学历去急诊比较吃亏,加上急诊科太忙,箫迟这边基本没定性,想见面难上加难。
再说了,她学医的时候就没树立过什么远大理想,只想帮着老爷子把仁济堂开下去。
空闲的时间多了,正好可以把传下来的老方子研究研究,没准能给乔辉他们的实验,提供一些思路和启发。
“你自己决定,守着仁济堂也是治病救人。”老爷子估计是赢棋了,脸色看起来非常不错。
乔暮笑了下,招呼裂风过来,伸手揉它的脑袋。
居安巷附近的几个社区,都设立了社区医院,唯独这一片开了也没人去,坚持不到一年就关门,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有仁济堂。
小病小痛,附近的街坊更愿意相信爷爷。
她要是接手,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肩头的责任其实比在医院还要大,并不轻松。
唯一的好处,大概便是无论何时箫迟回来,家里都有人。
临睡前,箫迟真的发了录音过来,含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嗓音,在她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肉麻情话,害得她一晚上没睡好,梦里全是他。
转过天,中午张阳过来吃饭,看起精神了很多,只是眼底还藏着让人担忧的消沉。
他给黄媛带了一堆的漫画书,还买了几套新衣服和一大堆的零食,都是黄媛喜欢的。
“我下周五过去,你好好陪着她,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乔暮也不多问,脸上多了一丝放松的笑意。
张阳重重点头,晒得有些黑的脸庞,隐约露出暗红。
送走张阳,乔暮回医院上下午班,进门就被孟长风取笑妇唱夫随。他今天不值班,特意回来拿请帖。
乔暮见自己的办公桌上也有,挑了下眉,拿起来翻开。是秦斌的霖州分公司下周五挂牌,邀请他们参加挂牌庆祝酒会。
本想跟孟长风解释她跟秦斌的关系,不巧有个相熟的病人过来,见到孟长风一个劲咨询。她喝了口水,回治疗室接着忙。
把病人送走回办公室洗手,办公桌上意外多了一束玫瑰,白的红的相间,底下压着新的检讨。
恰好鼻子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孟长风以为她花粉过敏,拿起花就丢到外边的垃圾桶去。
乔暮又打了个喷嚏,抬起头,孟长风已经一脸不悦地折回来,“谁啊这是,知道你花粉过敏还往你这送花,还是两种颜色的玫瑰。”
正为难要怎么解释她没过敏,视线里多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静悄悄出现在孟长风身后。箫迟坐着轮椅,关公一脸雷劈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估计是送错了。”乔暮眨了下眼,忍着笑瞟一眼箫迟,正儿八经地问:“我记得师兄很熟悉花语,两种颜色代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