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7853军区医院,郭金柱依然陪着侯永志的家人坚守在医院。张志远关心地道:“郭书记,要不您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守着就成,等有了情况我及时向您汇报。”
郭金柱摇了摇头,闭目道:“田书记找你谈什么了?”
张志远含含糊糊地道:“也没什么,就是询问了下情况。”
“撒谎!”郭金柱用敏锐得眼神盯着张志远道:“他是不是训斥你了?责怪你没第一时间汇报他?”
张志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郭金柱叹了口气道:“田书记马上就要调离,他不想在主政期间发生这些事,也能理解他的立场。但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了,尤其是侯书记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决不能就此罢手,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你也不要担心,万事还有我呢,量他田书记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张志远瘫软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道:“郭书记,是不是我当初不该走一步棋?或者说我就不是当领导的料?田书记说得对,我在南阳县确实威望不高,好多人都不服气我,9个常委几乎每一个支持我的工作,好歹玉新替我在前面冲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展工作。哎,真难啊!”张志远第一次在郭金柱面前表现得如此柔弱,把压抑许久的话讲了出来。
郭金柱理解张志远的苦衷,走到边上拍了拍肩膀道:“志远啊,这人哪,要干成一件事谈何容易!都说改革者就是牺牲品,在官场上尤为如此。你干得再好,到头来也会被保守派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我当初让你下去历练,也正是看到你身上的这股不服输劲,只要你不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志远,你说说,这个凶犯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相信了,北州市就屁大一块地方,他能插翅飞走?”郭金柱一根接一根不停抽烟,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种种可能。
张志远的脑袋完全是懵的,想不到好的突破口。
陆一伟作为局外人,对这起案件看得是一清二楚,心里憋了好多话不敢乱说,怕说错影响案情的走向,这个责任可担待不起啊。可不说心里又难受,几番挣扎,终于鼓起勇气对郭金柱道:“郭书记,我有一点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金柱比张志远强不到哪儿去,有些不耐烦地道:“有话你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陆一伟道:“我觉得至今未将凶犯抓捕归案,是不是调查的方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