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荞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一种自己的家人被欺负的愤怒,而可笑的是,明明欺辱他人的那个,才是她生物学上,真正的家人。
“如果你是特意来羞辱我和我朋友的……那么,恕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奉陪了。”徐子荞说完,转身就往公寓前厅走。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跟徐文儒,能够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啧,徐子荞,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他从不把你当女儿!
“站住!”徐文儒暴喝一声。
那个女人生的女儿,果然就是天生跟他不对盘,说话做事,只会让他生气!
“你还有什么事吗?”徐子荞停下脚步,背对着徐文儒,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希望是真的有事。”
“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徐文儒皱眉。
“好吧,”无意识地抓紧搭在身上的外套,上乘的面料在手心硬挺却舒适,徐子荞像突然有了勇气,说,“赶人是我不可能的,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我家简陋,可以上去谈。”
这次,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
徐文儒在微凉的空气中站了一会儿,想到徐老爷子越来越近的寿辰,终于还是妥协地跟了上去。
“嫂子跟嫂子爹感情不大好啊……”沈澜迟疑地抓了抓头发……
他已经把人送到家了,现在人家父女俩有话要说,他也没必要跟了……吧?
沈澜正在去留之间无法取舍,就见一个高大的黑衣保镖大步走来,跟他擦肩而过,随即紧跟着徐文儒走进电梯。
“……跟女儿见面还带保镖?”沈澜摸了摸鼻子,眼珠转了两圈,咧开嘴嘿嘿一笑。
嫂子爹看样子也不像是来跟嫂子聊父女情的,万一父女俩谈崩了,嫂子一个小姑娘铁定要吃亏的……
再者说,嫂子爹竟然连保镖都带上了,老大不在,嫂子那就是孤立无援!所谓输人不输阵,他沈澜可是执行过国家首长的护卫行动的,往那儿一站,一个那只猪?”
徐文儒双唇紧闭不语。
“存钱罐。”徐子荞不明所以,却还是解释道,“心情不好就往里面放钱,从一毛道一百,心情越糟糕就放越多,存满了就去吃大餐。”
徐文儒的瞳孔紧缩,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晃。
“爸爸!”徐子荞惊呼一声,连忙冲到徐文儒身边,牢牢搀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