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宸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扣着桌面，就像是敲在黎建国心上，虽然不重，但却疼得很。
是的！他的公司遭遇了空前绝后的财务危机，客户没找上门，债主倒是隔三差五光顾。
本来他也觉得纳闷，怎么一夜之间，从前合作的客户都跑光了呢？
他试着联系了几个自认为关系比较铁的老客户，对方不是和他叹苦经，就是说些敷衍的话，有些干脆直接把他的电话拉黑。
他寻思着自己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还曾经一度怀疑过是薄景轩。
现在看来，薄衍宸似乎对他公司的情况更加清楚，莫非他就是那个厉害人物？
黎建国虽然不能说久经商场，却也是个人精。在这样心生怀疑的情况下，他并不急着开口质问薄衍宸。当然大部分是因为畏惧。
想想看，人家不动声色，甚至连面都没露，就能把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搞到破产。其实力和手段可见一斑。
他又怎么会傻得意气用事，硬碰硬呢？更何况，薄衍宸现在敢在他面前说这些，就是有意让他知道。不怕他发飙，更不怕他报复。
既然薄衍宸专程来问他秦淮的事儿，肯定是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但对交易的内容却不甚了解。
黎建国觉得再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脑筋转了转，缓缓开口，“我和秦总之间有协议，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
薄衍宸敲着桌子的手指突然停住，挑眉道：“这么说，你是为了钱，才肯替秦淮保守秘密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