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被吓得生病了,这病来得急又猛,人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喃喃有词的一直嚷着蛇之类的话。
“小姑自落水后,身子就一直不好,接二连三的生了两场大病,你,竟然还吓她。要是小姑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好看!”秦一咬牙瞪着司徒芳骂道,他才不管这人对铁柱是有多重要呢!
“亏了主子还做好吃的给你。”杨柳端出一盆水来,上面搭着干净的白布巾,恨声道:“你就该吃那狗下水汤。”
这下可好,秦如薇这一病,司徒芳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窝在墙脚画圈圈,没有人待见他。
咝咝,他身旁的黑布袋在耸动着,有什么东西把布袋话,哼,你们家的东西洗坏了人,休想就推个不会说话的小子来糊弄老娘。”一个酥、胸半路穿着薄纱的妓子尖酸地道,那一张血红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好生吓人。
秦二娘是个姑娘家,来的又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出来的女人,早就羞得躲在了柜台后,见秦如薇出来了,才嗫嚅着嘴轻唤一声。
“二娘你进屋去。”秦如薇好歹理解她这心思,也不愿这侄女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便将她赶去了后院。
秦二娘有些忐忑,秦一却是推了她一把,道:“快去里头待着,免得冲撞了你。”
门口,赵铁柱涨红了脸,一双手比划着,却偏偏说不出话来,急得满头大汗。
有个妓子更是不要脸的挺着酥、胸撞了上去,赵铁柱的脸红得滴血,手就跟触了电似的猛缩回来,又急又怒,而那群妓子却是张狂地笑,包括了来看热闹的人。
秦如薇看在眼里,心里恼怒,眼瞅着赵铁柱挡不住了,这人都要冲进铺子里了,便快步走出去。
“这是都在干什么?”她低吼一声,一双清冷的眸子扫过那几个来闹事的妓子,凌厉冷冽。
她站在台阶之上,双手平叠在腹前,这么低吼一声,自有一番威严在,原本还娇声闹事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审视着秦如薇。
“哟,这就是魅妆掌柜秦娘子了吧?”那酥、胸红嘴唇一甩帕子,上前一步道:“奴家是春香楼的姑娘,艺名莺莺,这是来向秦娘子讨个说法的。”
秦如薇压抑着胸臆间的怒火,冷声道:“不知莺莺姑娘要跟我讨什么说法?我是个女子,按理也不会去吃了你的酒而不付银子,莺莺姑娘可不是得癔症了吧?”
此话一出,这围观的人就哄的大笑起来。
莺莺一愣,没料到这秦娘子竟就真敢和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对话,还反讥自己一口,不由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秦娘子敢来吃莺莺的酒,莺莺自会欢迎,就怕你不赏面。我今儿来,却是为我们接春香楼的姐妹讨个说法的,我楼子里的姐妹用了你家的薏仁胰子,还有玫瑰水发,就起了一个个的痘子。”
话说着,她就推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出来,一把扯下她们的面纱,假意地擦了擦眼角,哭诉道:“可怜见的,这本是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姑娘,用了那起子东西后,就把好好的脸给毁了,这以后可要怎么接客哟?这还是我们春香楼得意的姑娘呐!”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偷瞄着秦如薇。
秦如薇也没上前,她的视力很好,自然看得出那两个姑娘脸上起了一块块的红,似痘子,也似疹子。
但她对自己的东西却是有信心的,当下就道:“莺莺姑娘,我们魅妆做的是脂粉生意,虽也是童叟无欺,但不会让你们委屈移步上门购买我家的东西,也只会派人把货送上门。但我刚刚翻了销售记录,我铺子开了两个多月,却是没有接到任何春香楼的生意,不知你们是从那个渠道买到的产品,是不是真是魅妆的?”
秦如薇没有歧视妓子的意思,但从铺子开张,她就设了规矩,不允许妓子上门,毕竟她是想要做大品牌的,名声很重要。要是让人知道她家的铺子,妓子随意出入,便是有心想要买好产品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那也是绝不会上门的,人家还要名声呢,她也不想降低了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