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在哭，沈时远知道。
可他没有动，他知道她在难受什么。
但如果重来一次，他也会陪着她。
他说过不会让她受伤的，却让经历这样的事情，如果他连陪着她一起面对都做不到的话，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她？
“宁欢。”
可他到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将人往自己的怀里面搂了搂。
“我说过要和你一生一世的，少一分一秒，它都不算。如果我们不能一起白头偕老的话，那我就陪着你一起走。”
“可是我不想，沈时远，我想你好好的。”
她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没有你，我就不能好好的。”
宁欢听他说过很多的情话，他说过比这个更加肉麻的，可是这个时候却比任何的时候都还要震撼。
她抬头看着他，抿着唇，半晌后抬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陪着你生，愿意陪着你死，大概是很多人都遇不到的。
可她遇到了。
沉默了半晌，沈时远才再次开口：“乖，不哭了，好不好？”
宁欢抽了口气，没有应话，却也没有再继续哭了。
病房里面又沉默了下来，沈时远抽了纸巾帮她擦着眼泪。
她也不说话，也没有反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欢才抬手摸了摸她刚才咬过的肩膀：“疼吗？”
“不疼，你哭的时候，我更疼。”
宁欢摸着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我认真的。”“我也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