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
苏以接着说道:“人有时没法控制自己的念头,刚才我还在想,专情如李裕,深情如童超,当年他们为什么没有选我,我又为什么没有选他们?这两个选哪一个,都对得起自己的青春。”
呃……
为什么没选李裕?
为什么没选童超?
苏以说话的内容有点反常且“豪放”,边学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她的节奏。
难道顺着苏以的话假设她跟李裕在一起会多长情?还是假设她跟童超在一起会多痴情?还是批判陈建攀高枝?或者批判于今“熊瞎子掰苞米”?
这个话题里“坑”实在太多,根本没法接话,静了好几秒,边学道只好模棱两可地说:“缘分这东西,谁说的好呢?”
摇了摇手里的啤酒罐,苏以侧头看着边学道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预感到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比较难回答,边学道还是点头说“问吧”,因为他不想再拒绝苏以。
之所以说“再”,因为刚刚他已经拒绝“借肩膀”了——虽然没有明确拒绝,可他毕竟没说“可以”。
仰头喝了一口酒,苏以问边学道:“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单娆?”
果然是个难回答的问题!
当初为什么选择单娆?
这是边学道最不想回答的几个问题之一,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指他不想面对的一些东西。
叩问本心,这个问题有以下几个答案——处于被徐尚秀屡次拒绝后的感情空窗期;一个临时的替代品;被单娆“非典”时的行为感动,继而动摇乃至全面沦陷;放弃徐尚秀,更改宿命轨迹的一次失败尝试。
没错!
若问边学道这几年最大的失败是什么?
他嘴上不会回答,但心里的答案一定是单娆。
因为边学道的人生观是这样的——我本应该给你的,如果之前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不必给,那么我就不会因为没给那样东西而感到亏欠,好吧,或许有亏欠感,但不会特别内疚,因为那是我们说好的,类似于契约精神。而如果我之前答应给你,后来反悔收回了,我就会因为自己“言而无信”而自责内疚,认为这是一次触及个人底线的失败。
边学道本来特别不想面对这样的失败,可是在单娆和徐尚秀之间,他更加不能承受由徐尚秀引发的失败感,因为那会让边学道在这个时空取得的一切成功全都黯淡几分,甚至让他失去关联两个时空的灵魂坐标——我从哪里来?我曾经是谁?谁曾经爱我?
头,一点用也没有。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养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边学道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因为这时候若是再装出一副没听懂样子,等于是在贬低彼此。
苏以继续背诵:“如果你想要一个朋友,那就驯养我吧!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你要坐得靠我更近些……”
边学道:“……”
苏以不敢看边学道,她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海面问:“你喜欢书里面那只狐狸吗?”
不等边学道回答,苏以继续说道:“狐狸渴望被驯养,是因为渴望拥有羁绊,有了羁绊,即使天涯海角,也不会感到孤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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